“老虞,你见过他了,”常宁问道。
“前不久,法制报的记者去看守所采访,我陪着去的。”
“哦,他说什么了沒有,”
“他后悔啦……还提到你当年的劝告,后悔自己不该投靠在郑家门下……有点话,听來发人深思呀……他说,‘……不要以为进入了领导的圈子,跟领导称兄道弟了,就能坐在家里静待升官发财,殊不知,谋官职、谋工程必须花钱去买,纵然是领导的亲兄弟也不例外,但领导并非來者不拒,小礼品无所谓,收钱风险大,要收只收熟人送的,进入了领导的圈子,只是送钱的第一步,要想谋个官职,包个工程,接下來必须送钱,而且下手一定得狠,沒钱怎么办,借钱、贷款也得干,这方面的投资,可以说是一本万利……’你的老同学,堕落了,可又适应不了官场的环境,出事是迟早的。”
常宁问道:“老孙,你们准备判他几年啊,”
“五年到十年,说情的人很多,就低不就高吧。”
沉吟一下,常宁说道:“我看就五年吧,国家陪养一个博士不容易,让他在里反思两三年,出來后去做生意好了。”
正说着,开车的司机回头问道:“孙书记,常市长,马上到东海市出口处了,下高速后怎么走,”
孙华洋应道:“听常市长的。”又扭头问常宁,“我们这么多人,直接去王书记家吗,”
“是啊,电话里说好的,去王书记家噌饭吃。”
“咦,你知道王书记家怎么走吗,”
常宁指着宣传部长任立青笑道:“有我们的任部长带路,保证能在晚饭前赶到王书记家。”
话里有话,一车的目光都落在任立青的身上。
任立青讪讪的笑了起來,“常市长,你真是洞若观火呀,难怪你要带我來东海市。”
“呵呵,小意思啦,细节决定成败嘛。”常宁一脸的得意。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任立青好奇的问道。
“呵呵,你老任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张条幅,‘宁静致远’,分明是王群骥书记的手迹,他是军人出身,字迹刚劲有力,字体别具一格,而你老兄倒如好,把条幅的落款和印章隐藏了起來,这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常市长,对不起呀。”任立青一脸的歉意,作为王群骥的人,瞒着常宁,确实有点对不起了。
常宁摆了摆手,“废话,沒你,我们找谁带路啊。”
车内满是善意的笑声,孙华洋感叹道:“立青同志,你别怪我沒提醒你,给常市长当同事,你最好多留个心眼。”
“老孙,你算什么省委常委,有你这么损人的嘛。”常宁埋怨道。
车内的笑声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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