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饭口到了,席凯招呼吴越几个等会去附近的饭馆吃一顿。
“席老师,我就不去了,中午有事。”吴越赶紧推辞。
席凯不太乐意了,陈立强解说道:“席老师,他还真有事,省委何书记召见呢。”
“召见也不能空着肚子去吧。”席凯挽留道:“简单吃一点再去。”
吴越笑着打了一圈烟,“去何书记家,边汇报边吃饭。”
“吴书记。”方天明打趣道:“我同情你,这顿饭你吃得香吗?换了我,省委副书记坐在对面,我明明能吃三大碗也只敢吃一碗啊。”
吴越大笑,拍拍方天明胖乎乎的手背,正想凑趣几句,司机王进来了,“吴书记,刚才何书记的秘书来电,何书记还有半时就到家了,请你现在就过去。”
等吴越一走,席军就出来迫不及待的问:“爸,你说吴书记他会记得帮我大招呼吗?”
席凯看了看席军,“吴书记记性不差的,你专心复习吧,成绩要是达不到,你叫吴书记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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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常委大院,其实没有院墙,它就离省政府不远,由数十座民国风格的别墅组成。如果从地图上看,那一带被几条交叉的林荫大道隔成了一个独立的三角。
每一个别墅都有高高的院墙,站在很远的街头才能看到别墅露出的屋顶,至于院墙里的世界,没人知晓。
敲了敲厚重的木门,一个格开了,一双机警的眼睛上下审视着吴越,接过吴越递过的工作证仔细看了,这才把门打开半扇。
车暂时被执勤的武警接管,司机王也被礼貌的引到了院门里边上的值班室休息。
院子没有想象中的大,沿着院墙是一排平房和车库。别墅也不高,才三层,墙壁上爬满枯萎的爬山虎。
别墅处于院子的正中偏后,屋前屋后都有一个花圃,只是时值深冬,花圃没有争奇斗艳之景,只余几株常绿低矮灌木。
“吴书记,你来的好快啊。”何刚披着外套走下别墅的台阶,看得出他也刚到家连衣服也没换好就匆匆出来了。
这让带着吴越过来的秘书沈皓好不讶异:除了省委一号、二号过来拜访,何书记迎客从不这般匆忙的。而且昨晚上,何书记就吩咐他通知儿女们今天不要过来。原以为有重要客人来访,没想到居然就为了一个县级市的政法委书记。
“何书记你好。”吴越握住何刚伸来的手,“这一带还好,不堵车。”
“前几年,于国厅长就向我介绍过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见面。”因为知道吴越的真正身份,何刚说话也很难拿捏分寸,摆出上级面孔不妥,低声下气更不妥,那也不是他的性格。
“何书记,你的支持我很感激。”吴越表现的很恭敬,恰如他现在的身份。
“吴书记来了?屋里说话吧,外面冷。”何刚夫人杭秀一声及时的招呼,消除了何刚的不适。
杭秀退休前是省级机关幼儿园的园长,在她眼里吴越这个年纪的还是孩子,她不清楚吴越的来头,不过,吴越的相貌还是讨喜的。
“阿姨好。”吴越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盒递了上去。
“这孩子,阿姨怎么能拿你的东西。”杭秀没有接,看了看何刚的脸色:丈夫的脾气她知道,从不收下属一分钱礼物。心里也不免为吴越担心,这孩子怕是要挨丈夫好一顿批评了。
何刚笑了笑,从吴越手里拿过盒,递给杭秀,“吴书记给的,你就拿着。”
这倔老头怎么今天转性了,杭秀一脸疑惑。
“打开看看。”何刚鼓励道。
盒子里是一根珍珠项链,颗颗乌黑亮,哪怕杭秀不是行家也看得出价格不菲,这礼物收下妥当吗?杭秀又看了看丈夫。
“阿姨,这是做辈的一点心意。”吴越说了一句。
辈?这俊秀的孩子是老何家远亲?杭秀跟糊涂了。
吴越把自己当做辈,这让何刚也大感意外,华夏大家族子弟他不是没见过,谦逊如吴越的几乎没有。
“呵呵,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大家随意一点。”何刚暂时也不能跟妻子点破吴越的身份,就打个哈哈。
入座,保姆送上了茶,吴越刚把三省联动的报告拿出来,何刚就笑着摇手,“吃饭吧,啥事也没填饱肚子重要。”又对一边的杭秀说:“叫阿姨准备吧。”
“老何,这个要等一等。”
“为啥?时间不早喽。”何刚表。
“我忘了跟你说,贺司令早上来电话,说他也来蹭饭。”
南部军区好几位正副职领导的家也在近旁,贺光荣家离这儿步行不过一刻钟而已。
贺光荣在楚系的地位要高出何刚不少,本身职位也远比何刚要高,平时虽说也见面,但在圈子里所处的层次不同,彼此谈不上私交。
“贺司令怎么想起上咱家吃饭?”杭秀问道,“老何,你约他了?”
“贺司令我约不动的,看来是冲吴书记来的吧。”
哦,这孩子是贺司令家亲戚。杭秀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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