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能让小柳色变的，你说还有那个楚家？”

“吴，难道是楚、楚——”孔立话也不囫囵了。

“你不知道了吗，还问我。”

“那你还当众开这么大玩笑，说要叫你叔叔呢。”孔立随口一说，猛然觉得这话似乎在试探，就呵呵的笑了几声。

“论年纪呢，叫我哥，论辈分，我是她叔叔，这个不假。”

原来如此，孔立明白了，吴是楚老一脉的，内侄？楚老夫人姓吴？不过知道就好，刨根问底的讨人厌。

“小柳是个聪明人。”孔立啧啧嘴。

吴越大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趣，只是可惜我们的和秘书长同志要失望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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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招常委宿舍楼，服务员小丽正在忙碌着，看到吴越、孔立进来，赶紧抬头叫了声，“吴、孔县长。”

“嗳，小丽，最近怎么都是你值夜班？”孔立不经意道。

“夜班清静些，同事们知道我要自学考试，就把值夜班让给了我。”

“过了几门了？学的啥专业？”吴越问。

“六月份最后一门过了，就能大专毕业。吴，我学的是教育专业。”

“哦，当老师好，预祝你顺利通过教师资格考试。”吴越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小丽，“如果考取了，想到哪儿去教书？”

“吴，我想回老家的村小。”

小丽的老家在县里一个偏僻的乡村，听说那里至今还没全部通上电。这样地方出来的年轻人如果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一般是不会再回去的。

“说说看，为什么呢？”吴越索性掏出烟点上一支。

“吴，我们村子大人口多，可村小只有几个老师，还全是上了年纪的民办老师，师范生一来就想走，没有能留得住的。”小丽低着头捻动衣角，“我也没啥惊天动地的想法，就是想着有能力的话，回去帮衬一把。我从小就喜欢小孩子，家里比我小的表姊妹都是我带着带大的。”

“不喜欢孩子的老师当不了好老师。小丽，临考试前一个月你记得找我，我给你批假，思想上你已经够格了，其他方面就要靠自己再努力去争取。”吴越弹弹烟灰，往楼上走，“好了，你学习吧，我们不打扰了。”

“还得打扰一会。”孔立摸摸肚子，“下两碗面条来，我可是饿慌了。”

“怎么的，酒会没吃饱。”吴越笑道。

孔立叹了口气，“咱是农民出身，农民的肚子，对着洋玩意水土不服啊。”

“彼此、彼此。”吴越转过身，“也给我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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