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祝江摇摇头,也没心思跟出租车司机生气。
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是妻子张萍打来的,祝江没有接,他现在不想听妻子的絮叨和更令他郁闷的无用同情。
“我没事,很好。我去找领导有事,要晚些才回家。”祝江编了个谎言,发了信息给妻子。
机关是不能去的,他没有癖好当别人观赏的猴子,家暂时也不能回去,一幢住宅楼里进出的,谁不认识他祝江。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接二连三的响,都是那些经常围着他屁股转的下属的电话号码。
探风声还是表示安慰,现在都不重要了,祝江可以确定几天之后,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些人会选择性的把他遗忘。就算对面相逢,装作没看见也有可能呐。
祝江在等一个电话,沈德明的电话,他打过去没人接,就留言要让沈德明回打,可迟迟不见打来。左等右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再次拨号。
电话总算有人接了,“德明,你在哪呢,过来接我一趟。”
“表哥你也出来了,那好,一道洗个澡,洗洗晦气。”
金棕榈休闲中心,宽大的双人包间里,祝江、沈德明并排躺着抽烟。
“表哥,我当干部那会没进过纪委,没想到下海了,还有机会去纪委溜溜。”见祝江闷头抽烟,沈德明开始没话找话。
祝江呵呵一声,“你当然无所谓,一个做生意的,不在贡溪做去其他地方照样可以混下去。”颓废的叹了口气,“我这一进去呀,几十年奋斗全泡汤了。”
“不就是停职检查嘛,还能再有什么?当官就不能有亲戚,就不许亲戚送点东西?说到京都去也没这个理吧?”
“你说的轻巧。德明,我呀,被你搞惨了!”
沈德明一骨碌爬起身,看着祝江,“表哥,你埋怨谁也不能埋怨我,没有我你能出来这么快?”
“那我怨谁去?怨你的妹夫伍冬文?”祝江哼了一声,他心里对伍冬文是有一肚皮怨气,没有伍冬文,他也想不到要去找市委钱平易副,去揭团省委的短。
沈德明摇摇手,“表哥,怪冬文你就错了,冬文也不是诸葛亮,他也没想到省委会来这一手。这次你能落个停职就完事,没冬文找人帮你说话,你以为秋和许能这样轻易罢休?”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祝江瞪着沈德明。
“当然要谢。表哥,你的事我没少出力,冬文也没少出力。刚才冬文还和我通了电话,说要把你调去省,级别不变。”
“要能这样,还真的谢谢他。”祝江又叹了一口气,级别保持不变,至少面子上好看了许多,其他的还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东西。
“所以嘛,你怨我怨冬文,那是选错了对象。”瞥见祝江脸色好看了许多,沈德明说,“你、我、冬文都清楚,搞事的是谁。有气你朝他去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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