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不惜造-反,也要向桓汉大军投降。
盼着对方能稍有仁慈,看在他们杀死“首-恶”的份上,问罪时从轻发落。
桓石虔策马上前,谢玄和王献之分在左右,视线扫过伏在地上的众人,再看惴惴不安的城内百姓,很快拿定主意。
“尔等有错在先,然能幡然悔悟,实为大善。”
这句话一出,焉耆众人顿时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腔子里。
甭管是不是要失去大半家产,总之,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唯有龟兹王心生不满。但却不敢当众反对桓石虔之言,只能暗暗咬牙,将一切不满压在心里,等入城之后再说。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谢玄和王献之同时挑眉,不约而同的勾起嘴角。
看到他们这个表情,桓石虔都不免为龟兹王掬一把同情泪。惹来这两位注意,估计有相当一段时间,龟兹王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九成以上的可能,会后悔得想撞墙。
焉耆王身死,大军进驻焉耆王都。
桓石虔下令安民,不许将兵随意骚-扰百姓,违者严惩。龟兹兵和汉兵一视同仁,谁敢不遵此令,都要受到军法处置。
焉耆人忐忑数日,发现汉军不同胡人部落,入城后没有屠-杀和劫-掠,除了处置几个曾参与截杀商队的贵族,城中一切照常。
龟兹人被汉军限制,少有-杀-人-抢-劫的事情出现。凡是以身试法者,都会被拉到城门前重责,无人能够例外。
不服?
在这个地界,谁拳头大谁说得算!
数来数去,汉军的拳头最大,刀锋最利,声音最是铿锵有力。想挑战汉军主帅的权威?先摸摸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非常时行非常法。”
同胡人打久了交道,桓石虔、谢玄和王献之的行事作风都有改变。如若不然,也不会说出“弓弦所及,皆为汉土”之语。
焉耆的战报送到姑臧,桓容自是大喜。
“善!”
谢安和王彪之皆抚须而笑。
无他,大军西征,陈郡谢氏和琅琊王氏出力不小,事后论功行赏,两家都能更进一步。建康不论,单是西域商道上分得的利益,足够数代取之不尽。
但这一切有个前提,桓汉始终牢牢占据西域,甚至一统华夏!
想到这里,谢安和王彪之缓缓敛起笑容,眸光微沉。
长安,秦氏!
两人互看一眼,都没有什么表情,却能读懂对方眼神的含义。旋即调转目光,齐齐看向桓容。
桓容正巧放下战报,抬起头,看到两枚帅大叔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
本能的上下看看,表情中浮现疑惑,没哪里不对啊?
好在谢安和王彪之的“异常”并没持续多久,很快放缓表情,开始商议焉耆和高昌的官员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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