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不算,高台搭建完毕,更按照五行八卦在高台周围布置。在此期间,擅长布阵的高岵等人遇上对手,使出浑身本领,和秦国武将斗得旗鼓相当。
之前仅是耳闻,并没有实际概念。待到亲眼目睹,唯两个字可以形容,震撼!
看到布置在高台四周的机关,桓容毫不怀疑,没有人带路,百分百会迷失其间,没等回过神来就被拿下。
“请!”
桓容秦璟在先,分别由木桥登上高台。
两国文武在后,着赤、玄两色深衣,文臣服进贤冠,武将服惠文冠,文臣以梁数区分品位,武将则于冠上加金饰。
府军骑兵俱着玄甲,立于高台三面,以示威严。
独留一面,立有十余披挂,呈环形绕于台下,中间留出空地,为起舞助兴之所。
高台上,桓容秦璟同在上首,左右并排十数张矮榻,两国文武落座其后。
鼓声起,近百甲士手持走进场内,半数手持长戟,半数臂撑青铜盾,伴着鼓声,口中齐齐大喝,长戟击向青铜盾,发出铿锵声响,伴着雄浑的吼声,仿佛身临战场。
经过国书传递,两国天子此番会面,如无意外,紧似于会盟。
这样的场合,不会有女乐和女舞出现。
桓容端起青铜爵,同秦璟共饮。
两侧文武纷纷举爵,明明是在饮酒,却彼此较劲,文臣笑意不达眼底,武将彼此挑衅。如郗超贾秉等,言辞间貌似客气,实则字字句句都似藏针,能扎穿人的心肺,偏又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一曲结束,桓汉甲士退下,秦国将士列队入内,百余人中,既有汉人也有胡人,无一例外,身着皮甲,手持长刀,踏着急促的鼓点,用力挥出长刀,破风声不绝,煞气似有形。
双方都在展示力量,彼此试探。
鼓声中,将士的呼喝声愈发雄浑。
高台上,酒过三巡,秦璟放下青铜爵,转头看向桓容,开口道:“敬道,此番相邀,实有要事相商。”
桓容愣了一下。
无他,这不在预定的“过程”之中。
转念又一想,如果真按照计划实行,或许就不是秦玄愔。
四目相对,桓容难免有瞬间的恍惚。
并非是酒意上头。
经过多次磨练,他早已是千杯不醉。
事实在于,初次见到秦璟身着衮服,头戴冕冠,实在是帅得让人心速飙升。
对视五秒,桓容默默转头。
勉强控制住飞升的心跳,他绝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理智被风吹走,差点不顾形象的扑过去。
再看一眼,发现秦某人似有所觉,嘴边掀起笑纹,颇有些意味深长。
桓容眯起双眼。
这算什么?
美人计?
好啊,尽管来,他接着就是!
期待?
没有,坚决没有!
有他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