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天正欲要说些什么,场馆中爆发出如潮浪般的掌声,说书先生已经登上讲台了。他扭头往台上看起,一个素衣老者背着琴弦慢慢的走上,席地而坐,用两手按住琴弦,看着台下的观众清嗓,捻起桌案上的云板一扣,脸色一肃,“今日老夫与各位说说唐始皇,乱世英雄问鼎九州,又是霸王业。各位听客稍静,且听老夫说那始皇帝的邵阳血战,伏尸百万,一扫诸国,定下霸业。”
老者说到这里,他再次清嗓,喝了一口茶润嗓子,目光在台下逡巡,瞬间满堂清声。
“要讲了,要讲了,还是邵阳战役!”牧浅风有些激动,随手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入嘴中咀嚼起来,“这可是大唐建立起来最后一场大战役。”说到这,他眉梢一挑,在腰间的钱袋子摸出几个铜板,“再来一碟胡豆。”
“好嘞,爷。”伙计在一侧忙碌着,歪着头应了声。
整个场馆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在那十几位半兽人的后面还站着一大群人,整个场馆之中暖烘烘的,人挤着人。
“不讲那个女人吗?那个什么蔷薇来着。”苏凌天记不住昨日书籍上说的那位传奇女子的名字,他看了眼台子上的老者,“邵阳战役是李雍的传奇之事吧。”
“火蔷薇风夜茗,你说的是她吗?”牧浅风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带埋怨,这般的女子也是记不住,这不由让他对苏凌天有些失望,“邵阳战役之中,蔷薇军团有参与,也是这场战役风夜茗身陨。”
苏凌天闻言,他点了点头,望着台上的老者拂袖一扫琴弦,侃侃而言,后台转入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上,把着重剑舞动起来。
“这是色角,说书的是声角。”牧浅风指着台上的人向苏凌天解释,“这群色角慢点会配合着老者的说书表演当年的战役,这些人多是说书者的学生。”
“哦.”苏凌天点了点头,场馆之内随着色角的登入响起了吹哨声,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台子上的老者不得不再次一扣醒木,双手按着琴弦一挑一扫,目视台子之下清嗓说起,“纷争乱世百来载,青磷白骨无人家。我大唐始祖、唐始皇逼临大燕邵阳之时,已是腊冬时节,整个雍州寒冰绵结百里而不止,大军皆外披重甲,内套皮革,随风夜茗将军压进....”
老者说话爽朗,双手配合着自己的说书偶尔拨弄琴弦,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上去尤为平静,“话说风夜茗倒戈而返,举剑目视我大唐始皇,开口逼问划邵阳楚河为界,欲要与大唐同治九州,此时我大唐始皇才知这风夜茗为大燕公主。正是英雄煮酒问鼎天下,美人把盏寻情一世...”
“先生你是否说错了,燕王哙可不是什么风家之人,风夜茗又怎会是大燕的公主?”在老者正侃侃而言之时,一声尖锐的女子声音忽然在场馆之中不合音的响起,那个女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逼视台上的老者,睥睨冷傲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