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院长客气地冲胡青青笑着,目光死死盯着我,这时,我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这人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二十来岁,脸白的吓人。
这人正是朱飞越。
朱飞越神色呆滞,嘴里吐着泡泡。
但我当时却没有认出他,我都成精神病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能认出他啊?
后来我才明白,当时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家医院的行政楼里,这是家精神病院。
也是我第二劫开始的地方。
汪院长盯着我瞅了半晌,拿着听诊器往我额头上按,这个长相又凶,又恶心的老男人,让我有一种来自本能的厌恶。
“我草你吗!”我冲汪院长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崩他一脸。
汪院长居然也不生气,好像见怪不怪了,擦了擦脸,他客气地对胡青青道:
“胡总,开始测试吗?”
“嗯。”胡青青都懒得用正眼看他,挥了挥手。
“那就开始吧。”汪院长板着张脸,对我道:“现在,我要测试你的精神状态。”
我压根没听他放屁,呆滞的目光扫视周围,这汪院长名头还真不少,这大学心理学教授,那大学资深心理讲师,全国精神病研究会资深会员,德克萨斯州理工大学,精神疾学与犯罪学科客座教授,北海道早稻田大学,犯罪心理学讲师。
“我左手抓着个木瓜,右手握着茄子。”汪院长笑眯眯地冲我比划俩拳头。
“现在我问你,用木瓜和茄子分别敲你头,哪个更疼啊?”
我要是正常状态,这种弱智题可能难住我么?
但当时我寻思了半天,感觉这题咋这么难呢?想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茄子疼。”我好不容易说出答案。
汪院长惋惜地摇着头:“错,头最疼啊。”
“第二个问题啊,小伙子,我问你,一斤棉花跟一斤铁,哪个重啊?”
这次我想了没一会,就想明白了,斩钉截铁道:“铁重。”
汪院长脸色更难看了:“一样重。”
我抱着头冥思苦想,半天寻思不出这里面的道理,感觉智商一下就不够用了,咋能一样重呢?
瞧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胡青青脸唰地白了,问汪院长:“他情况严重吗?”
“严重,而且特别严重!”汪院长指着我,严肃道:
“他这是明显的重度精神分裂,重度抑郁,超重度被害妄想症,人格变态,外加幻听,幻视,重度躁狂症,器质性精神障碍,情感障碍,再加上超重度强迫症等等。”
胡青青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汪院长继续道:“除上述这些以外,病人还有大小解失禁,刻意暴露下身,以及自杀,用极端暴力手段,伤害他人的强烈**。”
“必须立刻隔离,强制治疗。”
胡青青问他:“那治疗手段呢?”
汪院长擦着脸上的冷汗:“每周一次电击疗法……”
胡青青立刻打断他道:“不行,太少了!改成每天三次吧。”
汪院长人都傻了,嘴唇哆嗦道:“胡总,你可能不明白电击疗法的可怕吧!它又叫电击痉挛,经过改良的高伏特电压,击打,刺激病人脑部,这种疗法虽然见效快,但如果使用过度,很可能导致其思维消散,成为植物人!”
“因为思维本身,也是一种脑电波,受到强大电流击杀,脑电波会消失的……”
“另外,费用这块,也很惊人,本院收费公道,可每一次电击,也需要数千块……”
胡青青将长发潦到背后,露出雪滑的咯吱窝,伸了个懒腰:“就这样吧,费用你别担心,你就记住一点!”
她指着我道:“除非我同意,否则绝对不能放他出院!”
汪院长奉承巴结地笑着:“这请胡总放心,本院是整个北方,乃至全国,戒备最森严的重度精神病院,没有之一,连监狱都没我们这种规格,这个您应该可以理解,毕竟关在这里的病人,都是全国最危险,最可怕的疯子,心理变态……”
“病人一旦进入,除非家属点头,否则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另外,本院在医德方面,享有闻名全国的美誉……”
“行了行了,你们医院的恶名,我早就听说了。”胡青青皱着眉道:“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反正他俩都一个待遇,每天最少三次电击!”
胡青青指着我和朱飞越,大声命令道。
汪院长赶紧点头答应,脸色神秘地问:“胡总,这两小子跟你有仇吗?”
胡青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汪院长:“你说呢?”
汪院长讨好她道:“胡总要是愿意的话,我会安排手下,给予他们特殊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