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号水罐里,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
发现女尸后,整个厂都炸开了锅,那女尸本来是厂里工人,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跳进水罐自杀了。
但这件事最诡异的地方在于,水罐入口非常狭窄,不到篮球那么大,顶多只能容纳几根管道,活人想进去,除非把整个阀门焊开。那女工当初是怎么跳进去的,这点就解释不同。
这事后来闹的挺大,上面把消息封锁了,说什么管道生锈,但附近居民已经开始怀疑了,来讨要说法。最后整个水厂停产,工人们把每个水罐放空,彻底清理了一遍。
本来以为事情过去了,想不到几天后,接连又有好几个工人钻进水罐自杀,尸体都泡肿了。
事态开始失控,水厂也开不下去了,好在市里水厂不止这一家,关门倒没啥影响,又过了几年,水厂集资盖楼,买不起地,干脆选在了老厂区。
因为老厂区淹死过不少人,成了凶地,所以盖楼前,施工方专门请来一位老道士把关。
那老道士去现场看完后,说:“盖楼可以,但必须把整个九层封死,九是终结之数,代表死亡,而且第一个自杀的女工,是死在九号水罐里的。封了九楼,也算镇她的阴魂,而且横死在水厂的工人太多,九楼封死后,用来给它们居住,不这么做,这楼以后肯定出大事。”
我曾听人说起过,建筑行业里,邪门事真特别多,为啥每个工地开工前都要放炮,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老道士说的这些,施工方不敢有丝毫怀疑。
老道士走后,施工方跟水厂一商量,决定按老道说的做。于是水厂家属楼,就这么盖了起来。
说话的功夫,我们回到10楼,老贾丢掉烟头,脸色惊悚道:“这些年,家属楼倒是没发生啥大事,就是有好多居民反映,说经常能看到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半夜在楼道里晃悠。有时候还会飘进住户屋里,怪特么磕碜的。有人看过那女人的脸,当场就疯了。”
苏瑶好奇道:“那女人长啥样啊?”
老贾吸了口寒气:“我哪见过啊?我要知道她长啥样,我早疯了,不过有老工人怀疑,那女人就是当年,第一个淹死在水罐里的女工!”
“你们都不知道,前后疯好几个了!时间一长,好多住户都搬走了,这块地邪,位置又偏,租也租不出去,房子就空在这,小偷都不敢来。”
我听的后背起了层寒毛,怪不得,我一进来就觉得不对,楼道里阴嗖嗖的,满是灰尘味,而且刚才嫂子也说,这地方阴气很重。
尘封的可怕往事被掀开,我隐约闻到股水锈味。
老贾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年,我和你们一般大,没个一技之长,只好来这当夜班保安,第一天上班,我就碰上那女人了,当时我盯她背影,瞧的特清楚,她裙子下面连脚都没有,是特么飘着走的!”
“我吓的当场就瘫倒了,后来好几次,我值夜班都遇到她了,当时我就想辞职不干,可你们说我这情况,找个工作多难啊?我又不是吃苦的人,再说这里待遇也好,多亏我家老爷子认识梅师傅,好不容易托关系送礼,把梅师傅请来,他进楼瞧了瞧,去照相馆洗了张照片,送给我说,照片上的人是他师父,还说当年他师父号称东南域鬼王,是一切鬼物的克星,照片贴身放好,那女人就再不敢来找你了。”
说着,老贾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照片,我拿过来一瞅,照片上的人正是梅连舟的师父,刘能。
我和朱飞越对视了眼,当初在绝户村,我们就一睹过刘能的风采,想不到这人的照片居然还能辟邪。
想想也挺后怕的,假如真是这样,那刘能本人是有多恐怖?脏东西见了他照片,都要躲着走不成?
“照片好使不?”朱飞越问他。
老贾爱惜地收好照片:“当时我也不信,我问梅师傅,一张照片能吓走鬼?他是观音菩萨,还是通天教主啊?”
梅连舟冷笑着回道:“都不是,我师傅就一凡人,远不能和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并论,但当年他在泰国,经历大大小小千余场斗法,死在他手上的脏东西,多到无法想象,他的煞气,哪怕在照片上反映出丝毫,就足够吓走厉鬼了。”
老贾听的将信将疑,没想到还真让梅连舟说对了:
“结果老好使了,我每天对着照片上香磕头,从那天开始,我就再没见过白衣女人。”
我们惊的合不拢嘴,早知道,我也管梅连舟要张照片辟邪。
10楼有户人家,门口贴了几张符纸,老贾带我们来到跟前,摸出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