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石疼得龇牙咧嘴的,吕清燕给他涂药,无语地说道:“瞧你平时那么能打,竟打不过那个人。”
牛家石也想不到自己竟被那个混蛋打了,而且竟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真是颜面尽失啊!
这样的事,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碰到过!
“是我大意了。”
牛家石自然不愿承认自己打不过对方,“我瞧他高高瘦瘦的,心想身手应该不咋地,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唉,终究是我轻敌了……要是再来一次,伤成这样的,绝对是他!”
吕清燕并不相信牛家石说的话,觉得他是在吹牛。
那个人的厉害,她只是与之对视,就感觉出来了。
那种气势上给人的强烈压迫,是她从未遇到过的。
给丈夫包扎好后,她去找了牛李氏,跟她要钱,“牛李氏,蔡俊泽赔的钱,应该是由我拿才是,你怎么捡走了?”
自上次的那个事件之后,她还是第一次主动跟牛李氏说话。
牛李氏瞥了她一眼,“这是赔给我儿子的,我替我儿子保管,有什么问题?”
吕清燕盯着她,“看来,你是不打算将这个钱吐出来了?”
牛李氏哼了哼,“怎么,我不给,你难不成还想抢?”
吕清燕语调森寒,目光如刀,“我当然不会抢,但,我警告你,以后,你若需要钱,我一文也不会给你!”
她手上的钱,比牛李氏多!
所以,她相信,总有一天,牛李氏得求她!
“说得好像你现在有钱会给我一样。”牛李氏摆着一副死皮赖脸的神情。
“好啊,那咱们走着瞧!”吕清燕扔下冰冷的话,转身出去了。
看着吕清燕出去的身影,牛李氏眼里涌动着一种憎恶的情绪。
……
柳竖庭与蔡俊泽商量好,如果姐姐(母亲)不主动提及在吴坡村的这个事,他们就一声不吭。
然而,柳舒琳一回来,就将柳竖庭叫到了跟前。
见得姐姐的神色,柳竖庭就知道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的。
“我听说,你去了吴坡村,去了牛家,试图抢夺阳儿?”柳舒琳神色严峻地望着弟弟,眼里透着肃穆。
柳竖庭坦白了,道:“姐,我只是想为这个家做点事,吕清燕不愿归还阳儿,也不让你们见阳儿,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了。”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太乱来了。”柳舒琳严肃着语气,“以后,这样的事,不准再犯了,明白了吗?”
想着他上一世的命运,她就害怕!
他老是这么乱来,谁知道,以后还能出什么事?
她真担心,他即使避开了与周家那些人的冲突,以后也可能捅出别的什么窟窿来!
看着姐姐极度严肃的神情,柳竖庭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柳舒琳压下心中的那股担忧,道:“知道就好,以后,不管做什么,只要涉及人身安全的问题,我希望,你事前都能跟我商量一下,别自己吭哧吭哧地去冒险,你好不容易才从那种地方出来,我不希望,你再出现什么问题了。”
顿了一下,她抿了抿唇,又道:“母亲不在了,长姐如母,我得替母亲管着你,所以,也别嫌我啰嗦,我是在为你好!”
“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柳竖庭道。
跟着问:“既然不能用我的这个办法,关于阳儿,咱们该怎么办?”
柳舒琳道:“我暂时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总会出现那么一个合适的时机,让阳儿回到我们身边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静候这个时机。”
“要是一直不出现呢?”柳竖庭问。
“那我们就自己制造。”柳舒琳答。
姐弟二人聊了一番。
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次日。
柳舒琳继续去镇上。
蔡俊泽与柳竖庭则继续在家待着。
“我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闲着,是不是不太好?”柳竖庭有点坐不住。
“那你想干什么?”蔡俊泽毕竟“闲惯了”,倒是坐得住的。
而且,对他来说,留下来陪小舅,也是自己的一项任务。
小舅毕竟才从监狱里出来,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些日子的。
“你家的地呢?”柳竖庭问。
“租出去了啊!”蔡俊泽道,“自我爹不在了之后,我娘一个人操劳包子铺,就没空管家里的田地了,然后,就将地租给了村里地少的人家。”
跟着叹道:“我家现在就一块菜地。”
除了偶尔需要打理这块菜地,就没什么事了。
跟外甥了解了一通,柳竖庭发现,蔡家还真的没有什么事可以做的。
这样,他想帮忙干点什么事,都无从下手了。
“既然没什么事,咱们去河里抓鱼吧!”柳竖庭总想找些事情来做,不然太闲了,于是,提议去河里抓鱼。
“你会抓鱼?”蔡俊泽惊讶。
“当然会了!”柳竖庭眼里闪烁着一丝自信,“走,我去露两手给你看!”
蔡俊泽也是兴致盎然,然后,他们拿了一个木桶,就一起去了河边。
来到河边,柳竖庭二话不说,直接跳入河里,在河里游了一圈,大呼爽快,对着岸上的蔡俊泽道:“我已经很久没下河游水了!简直爽快!你,要不要也下来?”
蔡俊泽:“呃,我、我不会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