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皮和豹肝看见乌鸦被那个巨人牵进营帐里,对比自己只能在营地里吹冷风,本来还有点羡慕,直到听见营帐里传来乌鸦的惨叫,才悚然一惊。
乌鸦的性情他们比谁都了解,一路走来,他俩有无数次想要放弃,但不管多累多苦,遭遇多少挫折,乌鸦从未哼过一声。
而此时,一向坚韧的乌鸦却失态大叫,可以想见他正在承受多么可怕的痛苦,两人都为他捏一把汗。
惨叫声许久才停歇,巨人撩起营帐走出来,一脸的心满意足,其他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嬉皮笑脸地谈论着。
豹皮和豹肝听不懂这群蛮子的鸟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忍不住想:乌鸦哥……不会死了吧?
两人越发忐忑不安,担心乌鸦死后,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接下来的四天,博格持续光顾那座小小的营帐,乌鸦的惨叫声一天弱过一天,也不知是身体虚弱所致,还是麻木了,而豹肝和豹皮,除了每天傍晚有人送碗羊汤来,吊着他们一口气,其他时候都无人问津。
豹皮很害怕。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再结合之前博格像挑选猎物一样捏他胳膊的情形,他大概猜到了乌鸦所遭受的折磨。
一想到乌鸦哥被玩坏后,很有可能轮到自己,他就害怕到浑身发抖,屁股仿佛开始痛起来了。
当博格从他面前走过,他恨不能把脑袋埋进土里,生怕多看对方一眼,就会被选中。
他甚至想过干脆死了算了,但也只是想想,因为他同样怕死。
每当伤疤男端来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绝食的念头便被他抛之脑后,饥饿驱使他狼吞虎咽,鲜美的羊汤和鲜嫩的羊肉滚入喉舌,他感觉活着真好。
奇怪的是,以往喂食都在傍晚,今天天刚亮,伤疤男就端来一碗羊肉汤。
豹皮偷偷观察对方,或许是半边脸被烧伤的缘故,伤疤男总是面无表情,像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毫无生气。
豹皮无法从伤疤男的神情中瞧出丝毫端倪,他懒得瞎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对方端了食物来,他没有不吃的道理,对方若想杀他再简单不过了,没必要再汤里下毒。
一碗羊汤下肚,昨夜的寒凉被驱散殆尽,暖意眨眼传遍四肢百骸,身体开始发热,豹皮顿觉精神许多。
伤疤男却没有径直离去,而是解开绑在石头的绳子,把他拎起来,使劲推他一下,命令道:“七八!”
这几天,豹皮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单词,知道这个词是行走的意思。
他不敢违逆,老老实实地朝前面走去。
走不多时,他看见豹肝从另一方向被人押送而来。
发现彼此安好,两人都欣喜不已,不约而同地朝乌鸦所在的营帐望去。
兽皮制的门帘被人撩起,巨人当先走出,他手里拽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奄奄一息、两股战战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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