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雪想了想:“换。不过我得策划该怎样换。”
她是一定不能在节目中出丑,让夜千帆笑脱大牙。
不过,这些积分如何兑换,她得从长计议,随机应变。
小萌鼠摆动尾巴,不急不缓地按压她的手机系统:“吱,我来宣布,你的下一个任务,是让这个没事节目达到不错的收视率。如果这个节目火,你会跟着火。反正如果这个节目扑街,你也扑去沟渠。”
系统指示:这个主线任务成功的奖励是800积分,失败的惩罚是扣除800积分。
“哇,800积分这么多?”初雪明白,这个节目的确决定她演艺生涯的生死存亡,不得马虎。
“有人——吱——”
小白忽然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于是biubiubiu地跳进她的口袋里。
老鼠就是天生具备这种临阵脱逃的好本事。
黯淡月色下,映造在宽阔的泳池边,高大修长的夜千帆正在游泳。
那是标准的蝶式,姿势优美利落,像一位尾自由自在的海豚。
“你干嘛在这儿?”他盯着宁初雪,漂亮地游了一圈。
“我睡不着,便爬起来吹吹风。”她随便说。
“来,一起游泳!”谁料,夜千帆却游到岸边,硬拉着她下水。
扑通,于是她狼狈掉进了泳池。
泳池的水沾湿了她的维密黑色睡衣,让她卷缩在一脚,双手抱着身体,唯恐春光泄露。
“你这个大坏蛋!”她指着他大骂。
“二十一岁那年,我在英国念大三。童年,我父母双双掉进了这个泳池里,死于非命。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他们的停止呼吸,全身水肿的浮尸。”
“我每次在泳池里游泳,就好像跟他们最后的灵魂告别一样。”
或许,夜太深。
也或许,月色太迷离。
夜千帆罕见地吐露了父母惨死的心事。
“啊,原来夜伯父,夜伯母……”初雪红着鼻子,泣不成声。
那年,她在浮华村被迫养猪,与红海市隔绝了消息,根本不知道夜家父母的命案。
依稀记得,这对夫妇对初雪好得不得了,一直都将她当做夜家未来的媳妇。
“呵呵,真是演员。别演得好像你跟我父母很熟的样子。”他鄙夷,自顾自说下去:“还好,年幼的小千寻没事。芳姐刚好带他去买玩具了。”
“其实,我父母也是惨死,然后我被扔进浮华村养猪。”初雪也不住触动了心事。
父母的死,也是她内心的一根刺,难以释怀。
“原来如此。”夜千帆点头,叹气。
有一种默契,叫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一刻,他们静静地感觉那种无声胜有声的共鸣。
这种感觉,很微妙,又很触动心弦。
彼时,是早上五点半。
老实憨厚的园丁明叔来上班。他诧异盯着二人:“咦,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夜家一直有个传言,说夜少和家庭教师爱丽丝有说不清的暧昧。
今儿一看,好像真煞有其事的样子。
你想想,一男一女三更半夜衣冠不整地道到游泳幽会,如果不是为了那啥,那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