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清当时在和骆向文谈新项目,眼看已经能商定签约的事,因为他的闯入全部泡汤。
回到家后,许栀清忍不住道:“你太幼稚了,我明明都......”
“不就是项目吗?”谢嘉珩打断她的话,声音比平日更低,透着不悦:“你想要什么项目我给不了,犯得着在跨年夜跟他约会?”
后面一句话气得许栀清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能给的?不都是你家的资本吗?”
谢嘉珩当时只是在自家公司实习,没有人脉资源,更别提能给出的项目。
他突然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吵架总是这样,说净伤人的话,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
最后以他们的沉默收场。
另一次是不久后的春节,许栀清回到深城陪父母过年,处理完工作的事后去找谢嘉珩。
大概是跨年夜的话,让谢嘉珩也开始疯狂加班,听谢母说,他在公司待着不肯回家,谁劝都没有用。
许栀清事后换位思考,觉得自己的话确实很伤人自尊,她是带着道歉心态过去的。
谢嘉珩当时已经会抽烟,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在公司楼下问她:“你在深城留几天?”
她不喜欢闻烟味,皱皱眉道:“明天回北京。”
他撩眼看她,扯着唇角冷笑:“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意义?”
许栀清听见他的语气,脸色同样沉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见你?”
“来不来都一样。”谢嘉珩别开视线。
“行。”许栀清点点脑袋,又道一声:“行。”
她转身想离开,身后响起极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许栀清。”
“是不是在你眼里,工作永远比我重要。”
许栀清回家后久久不能平息怒意,把墙上的照片全部撕下来,装到垃圾袋里扔出去了。
丢掉的当晚,她就后悔了,第二天清晨想找回来,却发现已经不见。
再后来进入大四下学期,他们在忙工作的同时要兼顾毕业论文,每天能睡觉都是奢侈,没有时间来抚平裂开的伤痕,更是一次没有飞往彼此在的城市。
僵持到七月份,谢嘉珩的生日。
许栀清主动找他,问今年的生日有没有计划,谢嘉珩大概也想以此为和好的契机,很快发来时间位置。
但是她再次失约。
之后的三个月,他们好像都疲惫了,没有再修复这段感情的想法,约定在长廊见面说了分手。
为什么不能是谢嘉珩?因为如果是他,她没有办法完全的利用自己婚姻。因为如果是他,她不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因为如果是他,她害怕会重蹈覆辙伤害他。
许栀清回过神来,反问:“您怎么知道我愿意联姻?”
她似乎只跟谢母透露过,当时说的是今后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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