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死神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将那些死去的灵魂送去‘冥界’。真实的死神是规则的掌控者,将所有逝去的灵魂收为己用。南柯此时虽然没有到掌握规则的地步,但‘挪用’一下本该进入轮回的灵魂,驱使它们在彻底消散前陪自己打一仗,还是能办到的。这似乎是‘苏醒‘或者说’复活‘的升级版本。之前南柯找帮手需要完整的尸体和完整灵魂,稍微死久了一点,灵性力量消散了一些都不行。而现在他只需要灵魂了,甚至只需要一个残缺的灵魂,就足以将其’唤醒‘榨干它的最后一丁点灵性储存。虽说让灵魂现实化还需要黑雾的帮助,但是......看着对面被弗耶戈攥在手里面的破败之刃,这把长剑,南柯曾经也喜欢出,估计着用起来也会很顺手吧。没有再多余的废话,更没有什么来来回回的试探。在有两位外援帮自己抵消了弗耶戈的场地优势后,如果再不能赢下这位国王,那只能说他南柯也是个低能。弗耶戈是数值确实‘强’,但要知道南柯这两个帮手,一个是能杀死暗裔的存在;另一个是吸满了生命之水的自然之灵!南柯眼神变幻的瞬间,身后的灵魂嗡地一下全都扑了过去。而历任卡玛维亚国王收集的灵魂则是围绕在弗耶戈身边,像是拱卫国王的忠实护卫,挡在了前面。按道理说,这些有资格被国王杀死的灵魂,都是极为强大的,起码比普通福光岛的居民和死在这里的探险家厉害。但数量上的差距,让双方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在南柯有意识的引导下,那些忠实的护卫被慢慢从弗耶戈身前调开。当弗耶戈的身影露出来的瞬间,南柯动了。死神领域早已悄无声息地铺张开来,死线在此时展现出了另一个能力。‘嗡’一根根死线仿佛凭空出现,拉扯着南柯的身形帮他瞬间完成了位移。同时还有一缕颜色最浓郁的死线乖巧地出现在了南柯的手里,在被南柯握住后又自动演化成了长剑的形状。而这时被南柯近身的弗耶戈才反应过来,他抬起破败之刃摆出了架势。“你以为我只是一个窝囊废国王么?”弗耶戈的余光看向了上方的弗拉基米尔,“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每一个卡玛维亚王室都需要从小学习战技。”南柯的长剑点在了破败之刃的剑身侧面,而后以这个点作为支点,手腕翻动的瞬间长剑沿着破败之刃的剑身划过。剑这种武器,南柯穿越后还没有正经接触过。但这并不妨碍他熟练掌握剑术,因为弗拉基米尔‘赠予’他的灵魂碎片里恰好就拥有剑术的记忆;至于肌肉记忆以及体内气血运转的轨迹,弗拉基米尔也用猩红秘社的作弊方式直接操控南柯的血完成了真·传功。因此在弗耶戈摆出架势的时候,南柯甚至已经推测出了对方的后续三个动作。长剑点在剑身,直接打乱了弗耶戈的发力姿势;手腕翻动沿着剑身划过,则是直接打消了弗耶戈后续的变招。而当这两个动作都毫无凝涩的完成后,由死线化成的长剑直接顺着破败之刃的剑身切了上去。而这个方向的终点,是弗耶戈。“......”弗耶戈的话音刚落下,瞬间就发现了自己的窘境。如果是真正的百战之士,比如莱卓斯面对这种情况,他的选择或许是放弃抵抗,直接用自己的长剑捅向敌人,就算自己可能会死,但敌人也不可能好过。但身为国王的弗耶戈在此时选择了丢下武器。那柄尊贵的王者之剑,在此时就像是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抹布。南柯没有继续追,而是看着仓皇退后的弗耶戈,回应道:“他告诉过我这件事,他还加了一句话,那就是......那些教授战技的都是垃圾,学那些战技的,更垃圾。”......上方正在维持封禁的弗拉基米尔在此时露出了无声的笑容。这句话他没有说过,毕竟当时能成为王族老师的存在,都是在某一个方面走到了极高境界的高手。但,这句假话说的,让他很开心。而让弗拉基米尔开心的话,则是让弗耶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不在乎卡玛维亚,不在乎王族的名声,但不代表他愿意看着其他人去诋毁。就在他想要用黑雾来回应南柯时,看见南柯动作的他忽然停住了。弗耶戈没有发出声音,仿佛生怕惊扰到了南柯的动作。当南柯的指尖触碰到了破败之刃的瞬间,他笑了。“呵,哈哈哈,你在想干什么?你知道它是什么剑么?你知道它在黑雾里经历了什么吗?生命之水都没办法战胜它,反而是激发了它真正的力量!这把剑是卡玛维亚的王者之刃,是圣洁的象征,它的力量会杀死你,会搅碎你的灵魂,会让你成为永远的囚徒,会......”“哦,还会什么?”南柯拿起了破败王者之刃,剑柄位置那颗翠绿色的宝石轻微闪动了两下,而后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又安静了下去。“......”弗耶戈的表情有些失控。因为他知道这柄剑会对那些没有王族血脉的人造成什么伤害。在暗裔时期结束后,一个神秘的法师找到了弗耶戈的父王,以帮助卡玛维亚维系王室统治力为名,献祭了大量王室之血在剑上设下了一道能引动诅咒的禁制。禁制的内容是除非持有者拥有卡玛维亚王室血脉,否则会立刻遭受诅咒反噬......在禁制完成后,他的父王特意找了几个死囚实验了几回。事实告诉他这柄强悍的长剑彻底成为了他们家族的宝物。但是......看着安静躺在南柯的手中,甚至慢慢散发出了紫色光芒的破败王者之刃,弗耶戈感觉自己似乎还沉湎在某个噩梦里。而南柯则是轻轻的拍了拍剑身,余光扫了扫上方的弗拉基米尔,笑着对弗耶戈道:“你抬起头看看你上面那人,像不像那位在这柄剑上施加禁制的神秘法师?”伴随着南柯的话,弗拉基米尔特意低下头,血魔法运转起来让他变了一张脸......一张让弗耶戈有些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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