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沙壁拔地而起,从高度上瞬间超越了后方的山峰。
而这种拔高的趋势在超越了山峰后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是直接朝着头顶位置的太阳飞去。
几乎也就是几个眨眼的时间,就连头顶的天空都被一道厚实的沙壁给替代。
而且似乎是吸取了当初泽拉斯强行掠走玛尔扎哈的经验,这一回阿兹尔在搭建‘牢笼’时没有节省自己的力气。
这道沙漠囚笼不仅囚禁了塔姆的身躯,同时也囚禁了他和外届的联系。
塔姆看着四周的黄色,随即皱起了眉。
这已经不需要去猜测,更不需要去想象什么了。
对方几乎是已经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塔姆依旧很想问一声。
“为什么!?”
塔姆的语气里有些错愕,有些无奈,但更多地是不理解。
恶魔的一生是漫长的,甚至可以追溯到文明的伊始。
如果把塔姆的整个魔生拉开成为一条线去看,可以发现他前面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魔生都是平直且毫无波澜的。
生而为魔,生而就矗立在食物链的最顶端那一层。
但在最近这一小段魔生里,他的运气就像是一个充气娃娃,在被放掉了所有的气后,终于露出了自己干扁的真面目。
说不顺,那都是美化了;
要是真碰上个什么有本事的算命师傅,估计看见塔姆的第一句话会是:你印堂发黑!
血光之灾暂时倒是没有,但整个生活就是不断地被骗被骗,被拒绝被拒绝。
先是弗拉基米尔骗了他;
又是南柯骗了他。
之前是‘虚空’拒绝了他;
现在是阿兹尔莫名其妙撕毁了协议。
可以说此时的塔姆就像是一个一直考试成绩排在前列的好学生,忽然连考了几次倒数。
内心里除了委屈,只剩下了不甘。
“你觉得呢?”
金黄色的盔甲将阿兹尔整个人包裹在了里面,封闭的沙漠囚笼里开始卷起了灼热的热浪。
太阳圆盘是倒下了,但恕瑞玛没有倒下。
璀璨的夺目光芒从阿兹尔的背后亮起,但它并不是太阳之力,而是源自于恕瑞玛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