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绘画,我不太懂,但是你的签名书法,写的还是蛮不错的,颇有功底,大概是从小就练字吧!”杨红军颇感兴趣的品评道。
“哎呀,杨老师,您真是慧眼如炬,我三岁就开始学写毛笔字,六岁的时候就给邻居写春联,自打七岁上学之后,这一路的学校黑板板也都是我的板书!”李可人自豪的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辉煌经历。
王宝玉咳了咳嗓子,示意李可人不要当着杨红军这种真人面前吹嘘这些,可是李可人说得起劲,根本就停不住。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画,六岁的时候开始跟母亲出去写生……”
“七岁的时候,每天在褥单上画画。”王宝玉嘿嘿笑着插嘴道。
李可人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小孩,我画的是国画,干嘛要在褥单上画啊?”
“我三岁之前,也在褥单上作画,早晨一起來,就湿了一大片,印象派的画作。”王宝玉坏笑道。
李可人终于明白王宝玉说得画画,指的是尿床,不由嗔怒道:“小孩,原來你是埋汰我啊,你现在还尿床呢!”
“你咋知道的?”王宝玉好奇的回头问道。
李可人的脸一红,不再继续这个话題,转向杨红军又客气的问道:“杨老师,请您给指导一下吧。”
“这写字嘛!说起來沒啥,一是需要心静,二是气势上要保持一致,通篇浑然一体。你的书法明显是学了王羲之的《兰亭序》,但那是王羲之喝多了发挥出來的,你在写的时候,不能只是模仿,他都再也写不出第二幅,何况是别人了。”杨红军侃侃而谈。
“杨老师,我明白了,你是说我要写出自己的特点來。”女房东明白了杨红军的意思,兴奋的说道。
“对!至于画嘛,等到了那里,我的老战友里面,有几个画画还像那么回事儿的,让他们赏评一下吧!”杨红军点头说道。
“大姐的画上,如果沒有这只烂鸟,那就好多了。”王宝玉嘿嘿笑道。
“不许你这么说一点红,它可是我的好朋友。”李可人又打了王宝玉一下,样子还真像是一个小孩子。
王宝玉吼道:“大姐,你手很有劲,打的我很疼啊!守着杨大爷呢,你收敛下好不好?”
李可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杨老师才不是世俗之人呢,我第一眼见到杨老师就觉得很亲切,杨老师,我也叫您大爷好不好?”
“好啊。”
“杨大爷,您有女儿吗?”
“沒有。”
“那你要有我这样一个女儿是不是很骄傲?”
“那当然了。”
“哈哈,我爸妈也是这么想的呢!杨大爷,您既然走了艺术这条路,想沒想过以后成名成家?”
“呵呵,谈不上。”
“我也沒想过,顺其自然喽。其实人要出名了,就沒有那么纯粹了。”
……
李可人一路上喋喋不休,烦的王宝玉耳根子直疼,不时埋怨两句。杨红军呵呵直笑,在他的眼里,这两个还是孩子,却都非常率真可爱。车开到半路,李可人就嚷嚷着饿了,王宝玉一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三个人便找了路边的一个小饭店,但李可人不干,说小饭店的饭菜不干净,味道也差,王宝玉只得又就近选了个大点的才算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