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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与宁馨都没有接话,关于浩州纺织厂的过去他们并不关心,不管它曾经如何的辉煌,这都与身为光华人的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也许也是国人的劣根性之一,国家大了,地方大了,很多时候,一种狭隘的地方主义在所有人心中都存在。
有一句古话叫“家国天下”,先有家,后有国,再有天下,这其实就是一种古老的,深植于绝大部份国人内心深处的自私观念。
说到这里,孟局长脸上的神情显然不怎么好,停了好一会之后才接着道:“89年,浩州纺织厂换了一个新的厂长,这个厂长就是省委马副书记的二子,这位马厂长别的本事没有,但花钱的本事却绝对一流,短短几年的时间,好好的一个浩州纺织厂便被他扭盈为亏,最后不但把厂子给搞垮了,还留下了一个数亿的大洞,最后没有办法,当时的市委书记周清桐不得不出面堵上这个洞,于是就有了你们手里的这笔债务,不过这笔债务其实应当是要算在你们市原来的市委书记孙书记头上,因为这原本就是他答应出的钱,只不过他最后却没有平掉这笔账。”
听了孟局长满是无奈的一番话,林华与宁馨不由的又对视了一眼。
“孟局长,这怎么可能,这位马厂子怎么可能弄出一个这么大的洞?几个亿啊,他怎么花掉的?”林华有些好奇的问道。
孟局长苦笑着回道:“别说是几个亿,就算钱再多,我怕到了这位马二公子手里也不够他花的。”
停了停,孟局长又接着道:“马书记的这个儿子人称马二公子,好赌成性,这几年经常以考察,洽谈为由出入港澳,就连美国,他也去过好几次,每次他都会出入那些大赌场,这几个亿还只是做不掉账的那一部份,至于他到底花掉了多少,那就谁也弄不清楚。”
林华与宁馨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沉重,类似的事情对于林华与宁馨两人来说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做出来的荒唐事自然不少,不过他俩以前听说的大多只是一些市级或者县级领导的子女,这些人的父母职位相对来说并不高,他们的档次自然也低了数级,而这次才算是第一次听到真正的的大手笔。
宁馨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也不知是伤感,还是痛心,或者是一种愤怒。
“孟局长,这么多钱,你们浩州市难道就没有人想去告他吗?”宁馨有些沉重的问道。
孟局长看了看一旁的林华,她之所以对林华两人说出这番话还是因为林华的国家干部身份,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她肯定不会说出这番话,毕竟林华对于她来说其实也算是一个自家人,这种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有如天荒夜谈的事情在官场内部的圈子里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新闻,而林华这个副镇长虽然说不上完全踏进了这个圈子,但以林华的身份,他还是可以从上级领导干部的口中,或者上级领导干部手里的内参上看到很多有关消息。
内参可不是什么参考消息,内参其实可以算是一份只在党内发行的报刊,不过这份报刊是以级别、职务来发行,而且还不是所有官员都能人手一份,普通老百姓别说是看到他们了,也许能听都没有听说过,当然,内参上的东西都是不能公开或者被普通媒体登载的。
其实以林华一个乡镇副镇长的级别来说,内参根本就没有他的份,不过林华与匡市长的关系不错,好几次林华去他办公室都能好奇的拿他桌上的内参看一看,这里面很多都是省委下发的,内容也大多是贪腐案件的调查报告,林华每次看都只是关心案件的主角有什么丰功伟绩,而匡市长显然并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对方是怎么露出的马脚,或者是怎么被查出来的,之后再深刻反醒自己,查找自己没有做好的地方,并想好自己今后的应对之策。
孟局长神情古怪的笑了笑,道:“告,怎么会没有人告,浩州纺织厂就曾经有不少人向中央写举报信,但中央的调查组下来之后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最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前年听说还有人进京上访,但你看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宁馨其实也知道国内目前的环境,毕竟他父亲已经在检察院干了几十年了,她也算是从小在检察院内长大。
孟局长笑了笑,忽然向林华道:“其实现在倒有不少人希望你们把这件事情闹大,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们,尽量小心行事,周清桐可不是你们市那个孙志兵,他可没有什么把柄给别人抓,纺织厂的大窟窿这几年他也差不多补了个天衣无缝,现在唯一的破锭就在你们光华,但就算是你们最终把事情闹大,倒霉的也只会是那几个在上面签字的人。”
孟局长所说的希望把事情闹大的人应当就是现在浩州市公安局的那帮人,至于是为什么,林华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一旁已经有好一会没动静的宁馨忽然在一旁道:“孟局长,您能把希望我们把事情闹大的那一部份人告诉我吗?”
孟局长沉思了起来,显然她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的道:“你们可以去水利局与国土局看看,这两个局的局长应当会在自己办公室等着你们。”
林华与宁馨立马明白了过来,孟局长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宁馨的问题,但她只报了两个局,而等着他们的自然就是能拿回钱的,愿意还钱自然就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而其它的也自然就是宁馨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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