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乃一切的基础!”
“如果不能在大明营造出学习数学,爱好数学的环境,孤就算将大明治理得再富强,再繁华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这……”
朱允熥这番话,当即让几人摸不到头脑了。
虽说他们也学习了一些数学、力学、化学方面的知识,但真没觉得这东西有多重要。
“殿下,您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吧?”
朱允熥听到这话,眼珠子晃了晃。
“是吗?”
“但愿是我错了,但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
朱允熥知道三个师傅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
毕竟,随着在大明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记忆也越来越模湖,能梦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但有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强盛了几千年的华夏,再某个节点被人弯道超车,以至于几百年后的华夏人民,依然在奋力追赶……
朱允熥在敲定金陵皇家大学后,就重新投入到每日的繁忙之中。
他这边很忙,老朱那边也很忙。
老朱一边忙着催收各地的赋税,一边忙着给几个儿子张罗婚事。
朱楧、朱栴、朱植、朱权四个皇子,外加一个皇次孙相继成亲。
再他们成亲之后,老朱就火速将他们赶往封地,让他们去为国戍边去了。
老朱在忙活完这些人的亲事,注意力立马就放到了朱允熥身上。
毕竟,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让儿子、孙子就藩,不就是为了给大孙娶媳妇吗?
跟其他几个儿子、孙子娶媳妇不同,老朱在给朱允熥娶媳妇方面花费了超多的心思。
不仅往各个备选孙媳妇家里派了人,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还命东厂的人买通了她们府里的丫鬟、婆子,打听备选孙媳妇平日的秉性和喜好。
这些消息每日一报,每当收到东厂的奏报,老朱都会拉着郭惠在一旁品头论足。
“冯胜家这孙女是个傻憨憨吧,被一个庶女这般欺负,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郭惠妃一听这话,当即伸头看过去。只见东厂奏报了一件事,说冯胜的嫡孙女冯宝儿有一对心爱的手镯,被庶出的妹妹冯玲儿打碎了一只,就将另一只也送给了对方。
“皇爷,您未免太苛责了,都是小女娘们的事情,怎么就扯到欺负不欺负上去了?”
“再者说,这不更说明冯宝儿有度量,顾及姐妹情深?”
老朱闻言不屑地撇撇嘴。
“你可别给冯家的傻丫头脸上贴金了,她那哪是姐妹情深,完全是被妹妹牵着鼻子走!”
“你再瞅瞅这个……”
老朱一边说,一边将一封信笺递了过去。郭惠妃闻言接过,看了一眼说道。
“皇爷,这个信笺有什么问题吗?”
“臣妾读书不多,但瞅着也是一首好诗……”
老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咱早就说让你多读点书,这回露怯了吧?”
“你没看出这首诗里有个错字?”
“啊?”
郭惠妃再次低头去看,依然没觉得哪个字错了。
“西乡犹羡三生石……”
“这句的西乡应该是西厢才对。”
郭惠妃听到老朱这般说,当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皇爷这么一说还真是,西乡是个什么鬼,放在这里确实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这跟冯家那俩女娘有啥关系?”
“如果咱告诉你,这信笺是冯宝儿托妹妹冯玲儿所写,你是不是能察觉出什么?”
“哦哦……”
郭惠妃一听这话秒懂,当即说道。
“臣妾明白了!”
“皇爷是说冯家的二丫头心眼太多,不适合进宫服侍皇太孙!”
老朱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心道咱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你竟然才明白啊!
“听皇爷这么一说,臣妾也觉得冯家庶出的丫头不太适合,太小家子气,还太有心机了。”
“对自家亲姐姐还这般心机呢,进了宫还不得跟那个骚……翁妃似的呀……”
老朱闻言不悦地白了郭惠妃一眼。
“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咱们现在讨论的是太孙媳,扯那些有的没得干嘛!”
郭惠妃心虚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拿起一封奏报装模作样的看。
“皇爷,您看这个咋样?”
老朱伸头瞅一眼,都没看内容就又将头收了回去。
“赵家那小丫头啊!”
“咱对这丫头有印象,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而且听大本堂的先生说,这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从不卖弄,也不跟其她人显摆,算得上性子沉稳的了。”
郭惠妃见皇爷对赵盼儿评价这样高,当即顺着皇爷的话说道。
“皇爷,您可是属意赵家的丫头?”
老朱闻言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咱确实属意这丫头,但咱心里还没拿定主意……”
郭惠妃当即好奇地追问道。
“为何?”
“难道是因为赵盼儿是犯官之后?”
老朱闻言不屑地笑了笑。
“咱啥时候在乎过这个?”
“只要是良配,哪怕出身农家,咱也不会嫌弃!”
“咱只是想到了太子妃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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