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织布机的位置，只剩下一堆黑色灰烬。

曹归把脚从岩浆中拔出来，慢慢收回能力，穿上衣服，足足过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曹，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十字架小心翼翼地问道。

曹归摇了摇头：“不知道。”

曹归虽然不知道那黑色骷颅头是什么，但他知道那金色法阵是什么。

卡玛泰姬！

古一！

纽约圣殿！

曹归觉得，他应该惹上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三人有些沉默，看到刚才那一幕，他们已经对自己的过往彻底死心了，刚才那个黑色骷颅头，根本不像是命运的东西，更像是……魔鬼！

“这里不适合久留，走吧。”

“好。”

“走，离开这里。”

……

新墨西哥州西北部，一家酒吧中。

无数的赌徒在宽大场地中尽情的挥霍着，有人赢钱高声欢呼，有人输钱如败犬哀嚎，一转身，又跟赌场借了一笔赌资上桌拼杀。

赌狗，真的不得好死！

酒吧最高层，豪华的包厢内，一个优雅的中年绅士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猩红如血的酒。

在他的身旁，矗立着一个性感美艳的女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只不过她头上长着一双羊角，背上长着黑色的翅膀，尾椎处，延伸出一条黑色带着尖刺的尾巴，正轻轻晃动着，身上，还纹着各种各样的纹路。

这正是曹归梦寐以求的魅魔小姐姐，除了不是暗黑の哑巴新娘脸，其他的堪称完美。

看着下方赌场的人生百态，墨菲托斯轻笑着，作为魔鬼，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到人类从极致的喜悦坠落到无尽绝望，那时候，就是收割他们灵魂的时候。

“嗯？”

这时，墨菲斯托突然腰背一挺，他手下有个魔鬼完蛋了。

身旁，魅魔小姐姐的喉咙动了动，想问，但是不敢开口。

按理说，作为大魔王，手下魔鬼死亡这件事是不会被注意到的，毕竟手下马仔太多了，顾不过来。

但现在不同，这里可是地球，古一的场子。

满打满算，他在地球发展的魔鬼也不到两手之数，属于珍稀物种，要好好呵护培养的那种，宝贝的不得了。

“奇怪，地球上竟然还有人能干掉我的魔鬼……难不成卡玛泰姬的人出手了？”

“还是我做的坏事被古一发现了？”

墨菲斯托敲了敲脑门，意识溯源，顺着网线……契约，一路找到了斯隆生前留下的记忆。

“咦？有意思的小朋友。”

墨菲斯托看得惊讶无比，隐身，改变体温，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但他在曹归身上没看不出任何使用魔法的痕迹，这对于地球人类来说，绝对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他是怎么做到的……真想好好和他聊聊天呢。”

墨菲斯托摸着下巴，眼神闪烁，就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兴奋中带着些许的急切。

然而下一秒，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看到了自己耗费精力做出的祭坛被毁了，又看到了从纽约圣殿飞来的维山帝魔法，很明显，古一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哎呀呀，被发现了呢。”

墨菲斯托挠了挠脸，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品酒品入迷了，竟然一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有点小尴尬呀。

“走，咱们换个地方耍耍，这里玩腻了。”

说着，抬手打开一扇空间门，带着魅魔小姐姐钻了进去，走得略微着急，步伐有些慌乱。

两人……个魔鬼刚刚离开，一扇闪烁着火花的空间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握金光法阵，黄色兜帽遮面的法师。

古一嗅了嗅空气中残余的硫磺味，脸色瞬间一黑，偏偏墨菲斯托已经走了，她一腔怒火不知跟谁发。

扫了一眼状若疯魔的赌狗们，古一冷哼一声，抬手一挥，金光空间门游走闪烁，瞬间带走了所有的赌狗。

赌狗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的牌桌竟然变成了漫天黄沙。

觉得不解气的古一抬脚一踏，法阵蔓延而出，眨眼间覆盖住了整座酒吧，而后，古一带着这座酒吧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了一片戈壁。

半晌，原本酒吧位置有开出一个空间门，墨菲斯托探头看了看已经消失的酒吧，撇了撇嘴，暗道古一小气，而后再次缩了回去，关上空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