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茨爷爷收好的包袱，透过小窗看了一下天象，此时虽然在下雪，但是云层很薄，能看到一个带缺口的月亮低矮的挂在天上。

贝茨爷爷关好小窗，用木棍插紧：“嘿！洛伦，听好了。明天我要进山，你自己待在家，像往常一样知道吗？”

每个月都有这样的时候，洛伦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好的，知道啦！”

但是贝茨爷爷或许不清楚自己早就不再年轻了，近两年的冬天格外难熬，尤其是从山上回来的几天，整个人虚弱得会像是生完一场大病。

洛伦甚至会觉得会不会真像山下的居民说的，在山上和魔鬼做交易，但是一起生活了几年贝茨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或许性情有些孤僻，但是熟悉之后也不过是个稍微强壮一点的小老头，跟普通的农民一样。

不管怎样他已经决定明天偷偷跟在贝茨爷爷后面，探个究竟。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贝茨爷爷拿好收拾好的包袱跟木棍做成的手杖，出门上山去了。洛伦没有着急，冬天的山上哪怕没有积出厚雪，但也同样难走。

他慢悠悠的喂完羊，把足够羊吃几天的干草喝水放进羊圈，用木头绳索跟装满水的玻璃瓶做一个简单的定时机关，玻璃瓶里的水会不停往外滴，羊圈的温度不会让玻璃瓶冻起来，到了足够的时间干草才会从房梁上掉下来。这是为了防止羊把几天的食物迅速吃完。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在自己的包袱里带好了几天的干粮，粗面包，奶酪熏羊肉，一把小刀一个防风打火机还有防风的篷布。想了想，他把那个古怪书贩子老头的皮毛毯子也放进去。

锁好门已经是午饭后的时间里，他循着雪上的痕迹，野草野花的倒伏的方向追向贝茨。

今天的雪不大，但是路上的风吹过来像小刀一样狠狠地切刮洛伦露在外面的皮肤，他已经尽量用帽子，手套，围巾保护好自己了，但是风依旧通过衣服之间风细口往他身体里，骨头里钻。

走了一会儿，他把篷布和毛毯拿出来，毛毯披在身上，篷布像是斗篷，又像是理发时的罩衣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效果很好，他一下子感觉无时无刻不往身体里钻的风被挡住了，毛毯也暖烘烘的。在路上的时候洛伦本来在想，如果太冷的话还是原路返回茅屋，现在不用了。

不到一个小时，顺着明显的痕迹，他进入林子，又从另一角走出来，脚印到贴着山体的一块巨石旁边，散散乱乱地绕着巨石撒成一片就消失了。洛伦当然不会觉得贝茨先生变成了石头精。

旁边还有一些木桩，木杆，组成简单的省力杠杆，看得出来贝茨爷爷并不是用蛮力把石头挪过来的，石头后面应该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面应该也有类似的省力装置。

绕了几圈，洛伦并不想现在就进去打扰贝茨爷爷。他在另外一个背风的地方清理出一片地方，用树枝搭起来一个庇护所，企图听见什么山洞里的声音。有毛皮毯子包着，他没感觉到一点冷，就没有生火。或许这是什么北极熊的皮毛，洛伦猜测。

他吃过一些东西，在这里静静等候夜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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