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高光就是一条眼镜蛇，而帕维尔却是一头非洲象，体型相差太大，虽说这毒蛇一口能咬死大象，可要把大象给吞下去，那就不太可能了。但如果能多找几头狮子，不对，是找上几群狮子，那给大象生吞活剥了也是容易的很。事情太大就得多找人，这是个朴素的真理。但是先找佐格，还是先找汤姆，这个让高光稍微有些踌躇。以前的阿隆就是现在的佐格，佐格被人从监狱里弄出来当白手套，到现在还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至少巴斯洛夫肯定是不知道的，而高光现在还不说，是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先把佐格给卖了。虽然是敌是友也说不好，可高光终究没有卖人的习惯，下意识的，就还是替佐格暂时保守了这个秘密。关键佐格以前也是和克格勃合作过的，万一要让巴斯洛夫知道佐格就是阿隆，那他们勾结到一起，把高光这个中间人给撇开怎么办。高光深思熟虑了很久，决定还是先和汤姆见一面再说。汤姆现在可不是一直在巴格达待着了，他现在已经是中东处处长，位高而权重，而他以前的上司加佩罗也升了，现在是在cIA总部行动处里担任反恐中心主管，级别已经到了SIS-2级。但汤姆当上了中东处的处长，但职级却还是GS-15，而他在担任巴格达站站长的时候，职级就已经是GS-15了。说到这里就有些麻烦，这是因为cIA的职级和军衔有个大致的对应，但又不完全一样。美国正府里的官员被称作高级执行人员，但cIA里叫高级情报员，然后cIA的官员级别和军衔的对应关系呢，GS-15就相当于上校，而SIS1这一级就垮过了天堑，已经是准将的级别。现在加佩罗又升了一级，已经是SIS-2级，在军队里就算是少将级别。但汤姆是在职务上先卡到了中东处处长的关键位子上，可是要从校官跃升到将军，还需要等一等，不过他已经卡到了位子，那晋升也就是个时间问题了。再说回加佩罗，加佩罗现在是cIA行动处下属反恐中心主任，而这个职位该怎么说呢，就属于那种极端重要，却又屁事儿没有的部门了。cIA下属四个主要部分分别是管理处，情报处，行动处，科技处。而中东处隶属于这四个主要部门的情报处，是情报处下属五大地区办公室之一。也就是说，在整个cIA的体系里，加佩罗爬到了中高层，属于牛后的位置，而汤姆刚刚摸到中高层的边，成了鸡头的位置。cIA的人事也是呈金字塔形结构，越往上人越少，而且是大幅减少，整个cIA和汤姆同级的GS15至少有三千人，区别地位重要与否的主要看职务，而到了加佩罗这个SIS-2级，那就只有区区几十个了，具体人数是绝密级，即使现在的cIA以臃肿庞大而着称，SIS-2级别的人最多超不过三十个去。一级之差，人数却是天差地别，地位也是天差地别。而加佩罗升了，可他却从之前的四大部门里的情报处调到了行动处，鉴于加佩罗本身就是行动人员出身，所以这个调动也算合理，但关键是加佩罗到了一个可算是核心的位置上后，他所能接触到的人和事就不一样了。在中东处虽然山高皇帝远，但级别上终究还是下级单位，确实是自由了一些，可在总部里说话声音都大不起来。但是现在呢，高光就可以畅想一下怎么搞事了，因为汤姆作为中东处处长搞不定欧洲那边的事，但加佩罗作为cIA总局行动处再下属的反恐中心，就能直接联系欧洲那边的人，甚至是处理欧洲那边的事。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cIA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cIA局长是SIS6级，上将级别，副局长是SIS5级，同样是上将级别，但cIA局长可以走马灯似的换人，而副局长却是始终不换。为什么，因为cIA的局长是总统直接任命的，总统说是谁就是谁，懂不懂情报完全没关系，但副局长却是有真材实料的，是真正负责做事的人，换个酒囊饭袋那是要出大问题的。而现在加佩罗是有资格见到新任局长的，如果有必要的话，如果可行的话，高光是可以从cIA局长这个高度上来搞事的，一级之差，天壤之别的意义就体现在这里了，当然了，别管最后能够着哪一级，但开始必然还得是从汤姆这里来。汤姆现在常驻迪拜，不过要和高光见面的话，他飞趟巴格达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不用故弄玄虚，在汤姆起飞之前，高光就把事情大概得介绍了一下，所以见面之后直奔主题，只看能不能搞就得了。现在汤姆带来的消息不算太好。“我没查到帕维尔的任何资料，这不合理，虽然我和帕维尔不会直接接触，但是他生意做的很大，却完全没被人注意到，那就只能说明在cIA的体系内，帕维尔是受保护的。”cIA有人护着帕维尔，才能保证他的名字不会人人皆知，这个可以理解，就好像南美很多毒枭根本就是cIA养着的，那么南美那边养毒枭，欧洲这边养军火商也很正常，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至于中东这边，那就是高光了，不过高光可不是cIA养的，而是cIA的合作商，这里面区别可大的很。但总体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儿，拆穿也就没什么神秘的感觉了。高光轻声道：“现在我们要搞帕维尔，你觉得有几分成功的把握？”“结合你说的情况来说，抓佐格，榨干佐格的财富，这是上上任局长在的事了，这么大的收益，局长不拿大头那是做事的人想死，既然现在cIA换了局长，我们当然可以再收割一次。”就像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但在帕维尔这里更像把猪养肥了再杀，佐格这头肥猪是克格勃那边的，cIA抢过来杀了狠吃了几口肥肉，然后把佐格下的崽养起来，现在养大了，养肥了，又可以开宰了。高光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帕维尔应该有定时上供的吧，搞他会不会动了cIA那个大佬的奶酪？”汤姆低声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但是，我们的新局长上任还不到两个月，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还没吃饱？急着下手？”汤姆点了点头，一脸深沉的道：“我们的副局长也要换人了，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在新任副局长面前表现一下呢？”高光眼睛顿时大亮，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这么好，这么巧的吗？”汤姆低声道：“千万别外传，最高机密，之前的情报处处长升任cIA副局长，局长换人全世界都知道，副局长换人，那就是绝密了。”汤姆说着要保密，可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了。高光立刻道：“那两成少了，至少得三成吧？”汤姆一脸狠厉的道：“给他单独两成！至于我们自己，拿一成都太多，我都想把三成全送，可这不是还有加佩罗长官嘛。”汤姆也是个狠人，他能混上去，跟他舍得割肉有很大关系。高光吁了口气，道：“与其这样，不如这样，把所有收益交给新任副局长，让他看着分配怎么样？”汤姆愣了一下，他对着高光道：“你，你更狠啊！”“抱大腿就得使出全力，你得这么想，能成为cIA的副局长，那绝对是平衡大师，那种见钱眼开喜欢独吞的人根本也上不去，我们在下面自己决定怎么分配这是大忌，反正你就说给克格勃两成就行了。”“伱……你当个军火商可惜了。”颇为感慨，不知道算不算是夸奖高光，汤姆叹声道：“你的肤色在cIA混不上去，否则我真想把你弄进cIA算了。”高光连连摆手道：“我可不进cIA，你就觉得怎么样？欧洲那边，主要是英国，能联系上吗？”汤姆看了看手表，一脸自信的道：“我这就飞回去一趟，你等我好消息，五十多亿美元啊……”“还有七吨黄金呢，咱们搞的这么大，那黄金也不能漏了吧。”汤姆狠厉一笑，低声道：“不说了，你等我好消息。”cIA这边肯定是靠汤姆去运作，但是克格勃这边还等消息呢，高光道：“克格勃那边等着消息呢，需要多久？”“三天，不，两天，不！二十四小时内我一定给你确切消息，欧洲那边好解决，英国方面更容易解决。”汤姆忍不住搓了搓手，然后他低声道：“证据给我，我这就走。”高光再次道：“你看看用不用拉更多人进来，咱们俱乐部人不少，能多分一些总是好的。”汤姆冷笑道：“给英国人两成，他们也配？把英国人的份扣出来给国土安全部，你不用担心这些，我知道怎么做的。”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英国人现在哪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吃肉还是啃骨头，不还得看美国人脸色。高光在巴斯洛夫面前怎么谈分配那也就是说说而已，最后这大头，反正必须落自己人袋里才行。高光呼了口气，很是轻松的道：“那格鲁吉亚这边的军火……”话不用说完，汤姆笑了笑，低声道：“当然是自己留着，你才是军火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