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已经……

对呢，已经，迟了……

“你就那么想她死吗！”

“不要碰她！你没资格碰她！”

“墨霜……求求你，醒过来吧……不要死啊，别再像墨尘一样离开我了……”

——火枫。

——抱歉……

“墨霜。”

“雨夜墨霜。”

猛的睁眼。四周是幽暗的烛光和压抑的空气。不认识的声音，不知道的地方，不明不白地让人恐惧。

“醒了。”

这里，是哪？为什么会在这。我记得，我已经……死了吧？

“伤，很严重呢。”

伤……

啊对了，左胸口的伤。

佩因想见识下我现在的实力，就让我和鼬比试。然后……因为一点意外，鼬的苦无刺进了我的心脏。

那个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好痛……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不要，我不要……我还不想死……我不要就这样死……

但是，已经……

“真是可怜。”

墨霜抬头，看到眼前可憎的面孔时，猛的一怔。咬牙切齿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你看来，是这样吗——死神。”

这个夺走哥哥的家伙，怎么可能忘记。七年前的事情浮现在眼前，触目惊心，一下一下的刺痛着墨霜的心。

而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这里无事发生般悠闲地坐着。

“汝的眼睛，变了太多。已经不是当年的纯粹了。”死神用戏谑的口气说道。“嫉妒，仇恨，痛苦，不甘。不过，越来越与吾一位朋友相似了。”

“……大概吧。”墨霜起身，捂着心口的伤，“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呵，吾是掌管灵魂的死神，如果吾想，就可以复活汝。当然，这是吾的条件。”死神伸手，墨霜腰间的洫舞便开始躁动。

墨霜条件反射地握住刀柄，向来接受墨霜的洫舞却开始灼伤她的手。

下一秒，洫舞飞向前面，稳稳地落在

“你想干什么！？还给我！洫舞……是墨尘留给我的，不许动它！”

死神毫不留情地把刀收进他宽大的袖口。“洫舞……原来‘幽祭’在现世是这个名字。”

墨霜拖着身子向前，但没几步便脱力地跪下。“还给我……”

“本就是吾创造的东西，不过只是收回属于吾的东西而已。雨夜墨霜，吾记得汝曾经说想创造一个没有纷争的世界。那么，吾问汝，汝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墨霜垂下眼帘，半捂着嘴大笑着，笑声戛然而止后，她用轻蔑的语气道。

“我的愿望很简单……创造出那个理想世界后，一点一点地把它撕碎，蹂躏，践踏！哈哈哈，给予绝望的人希望，然后当着他的面摧毁……想想就很有趣啊～”

死神狰狞的面具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如果到最后汝依然如此想，吾便会帮你实现。”

“哼哼哼……帮我实现？不需要。这种事靠自己就行了。”

在墨霜病态的笑声中，心中的那颗种子扭曲地生长。

“回到属于汝的世界吧。”

“你怎么又来了！”火枫看见鼬，不耐烦地摔门，但被鼬拦下了。

“别试了，心跳已经停止了，就算是浴火也无济于事。”鼬很平静，但他只是在掩盖自责的心理。“这个忍术太耗查克拉，你已经支持不住了。”

火枫瞪着鼬充满敌意。

“理她远点啊！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因为你！你离开木叶的那个晚上，她为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时候的伤疤已经永远烙在她背上了！为了你她不惜叛村，也要来到晓。现在……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这般田地……”

“火枫……”虚弱而熟悉的声音从火枫身后响起。“都是我自愿的，谁都说不清对错吧。”

墨霜看向鼬，眼中满是笑意。一股寒意蹿上鼬的心头，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