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看见龙椅抬出来时,纷纷一怔,低声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玉珩见后勃然大怒,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这是有人明目张胆的在这里盖了一个皇宫,坐在里头自立为王了!
这人到底是谁,养了这么多的反贼,里头还有个会道法的道人,是不是再出几年,他就会从江夏郡起兵造反?
玉珩手一挥,让人把这些东西统统带回去,他坐在江夏郡的府衙中亲自审问被抓过来的陈员外与那些反贼。
一行人坐在马车里头,美人蕉在不能乱动的宁世子身上滚了一下午,此刻看见七皇子,忽然整朵花一震,抬起枝干就往玉珩绕去,绕到一半,忽然觉得面色铁青的七皇子有点可怕,总之没有不能动的宁世子好,缩回枝干就再次“躺”在了宁慕画的掌心中。
马车里安安静,无人说话。
外头,陈员外一路哭哭啼啼的喊“你们是何人,私闯民宅,烧毁我的房子,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揪着他走的汉子嗤了一声,厉声道:“你说是你的宅子好啊,你的宅子里头建了整个金銮殿,还有龙椅与龙榻,你看看到了衙门里头钦差大人不诛你的九族!”
陈员外悚然一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待在堂上,陈员外跪在地上,果然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那些贼人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之前那些百姓见到的人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这宅子里头是做什么的。
他流着眼泪哭道:“青天大老爷,小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民受了杜知府的吩咐,只住了前头门外的一个厢房中,每日辰时出门,酉时归来即可,小民从来不能去宅子中的其他地方,更不能见到他人,大人说的龙椅这些,小民真的是一切都不知道,请钦差大人明鉴呐。”
再审问那些反贼,有几个硬汉,怎么都不说,有两个怕死的,跪在地上也是一问三不知,只道:“我们几个只是被养在陈府的护卫,不能让他人入门入院,其余的事情全听高统领的吩咐。今日许多人从大门处坐马车与驾马向南走了,高统领说有人擅自闯入宅子,要我们格杀勿论……”而高统领正是被玉珩一剑穿胸杀死的人。
玉珩再问了那些逃走的有多少人,多少男女,多少老幼……
那人只道,自己只是三等的护卫,站在外头,看不清多少人,只知道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大概马车坐不下的,全数被杀死在宅子里,葬身火场之中了……
即便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宅子里头搜查出来的东西也足以证明大昭有人在谋划着造反,何止是造反,更是连龙椅都坐上了。
宁慕画带着伤,被人扶着坐在一侧,看了这些罪证听了这些口供,轻声向七皇子道:“殿下,这些人会不会前朝的余孽?”
见玉珩唰一下,带着惊疑的眼扫过来,宁世子解释说:“我三年前到塞外,塞外民风淳朴,当地百姓不会说谎,当时我就听说过,有自称是大越的商人与塞外一些人经商。之前我亦不在意,本以为是塞外百姓听错了,现在看来,或许真还有大越的余孽想夺回大越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