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都跪了,身后捕快哪里有不跪的道理!跟米诺牌似的,府尹下头一个接一个的捕快排队在楼梯上面跪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捕快一路声势浩大的跪下楼梯,吓疯了楼下的一众人,掌柜抓住小二,双膝一曲,拉着小二跪了下来,连忙学着喊了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下一声又一声的“万岁”惊坏了楼上一众文人,所有纷纷站起来,刚想指上一指,谢飞昂仰头大声斥责道:“皇上手谕在此,你等还不下跪听旨,是想藐视皇权,漠视皇上威严吗!”
呼啦啦,饭桌带椅,众人连扑带跳的跪了一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三少站起身,把帕子往前双手一拉,开始当圣旨念道:“嫡子玉珩、日表英奇……”念完了,看着底下跪在地上、跪在自己脚底下的这些人,谢飞昂把圣旨反过来摊在他们面前,冷冷一笑:“皇上亲手的血书,岂能有假!”
皇帝每三年会亲自书一甲前三的士子姓名,放于龙棚**人瞻仰,如今皇帝就算用手指写了血书,一个人字迹怎么也会有相似之处,加上这场都是以认字迹出了名的文人墨客,可不就一把瞧出了皇帝亲笔字迹!
再不济,底下还有皇帝的印章呢!
众人正震惊,谢三的话却还未完,“王府尹,那些适才怀疑本官言语真假性的人,本官如今怀疑他们有份与琪伯府勾结,必定要严惩不贷!”
王府尹应声:“本官正有此意!”
正说着,之前在望湖楼中的一个公子哥披头散发扎进楼里来:“谢三、谢三……不好啦,不好啦!”
他衣服破了,头发散了,脸上挂着口子,口子流着血,不过这会儿,他再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拨开一群侍卫,扑到谢飞昂面前:“景王要跑啦!”一顿,他再叫道,“也许已经跑啦!”
“人呢?”谢飞昂也是急得跳脚,“什么叫,要跑了、也许已经跑了?”
“就是……”那公子哥噼里啪啦的讲,“咱们不是叫你先走嘛!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联排站在官道上拦景王,但是哪里知道那景王完全不管我们死活,看见我们站在那里,直接一鞭子就甩过来了啊!”
那公子露出脸,露出肩上手上伤口,眼泪随着血淌出来,“我们不能站着等死啊,小庆一匕首捅死了对方两只马……于是,可不就这样打起来了么!但是,对方人多啊,他们让我来先告诉你,他们拦不住了,景王应该就要过来了!”
“各位!”谢飞昂心中着急,还未说上什么,楼中有人指着远处道,“我瞧见景王了!”
“我也瞧见了,真的是景王!”
“如此说来,景王真是太无耻了!”
“容家不是景王的嫡亲舅舅家中?容家为谁叛变,定是为了景王!”
“对,我赞同严世兄的言论!”
“咱们必定不能让景王得逞!”
“对!”
谢三呆呆站在那里,“各位,各位……”他完全插不上什么话,只眼睁睁的看见那些文人各个牙咬切齿的撸起袖子冲下楼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