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顿时如做鸟散。
玉珩畅通无阻,直奔禁军营,禁军营在皇城北面,与皇帝的勤勉殿也只有一墙之隔,之前的侍卫早已经奔进去禀告,这会儿,禁军首领已经一身戎装,带着佩剑站在禁军营的大门处等着。
禁军首领穆净筠早已年过五十,他本农家的寒门出身,能当上禁军首领,统领三千皇城禁军也足以说明皇帝对他的信任。
他如松柏的站在那儿,目光灼灼,犀利如鹰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玉珩,抽出了腰间佩剑:“王爷,宫中不可行马!”
玉珩知他极为古板守旧,跳下马,一把抱着季云流也下了马,这才再次抽出腰间令牌,盯着穆净筠将皇帝被围困、他要调兵的事情再讲了一次。
穆净筠拿着令牌注视着一身“精装”的玉珩,又瞥了一眼一身风尘仆仆抱着一盆花的季云流,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努动嘴唇,想问些什么,可再看了一眼令牌,掌心一拢,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属下这就带一千禁军去猎场!”
两人穿着怪异、穆王调军令还要带媳妇儿这种事情,为保他一世英名,还是莫要问出口了。
“呼……”号角吹起,禁军营中的侍卫不管是在入睡补眠还是在操练操练,全数在半柱香的时间内集合列阵好。
半柱香的时间足够玉珩把身上那身宫装换下来穿上铠甲,一身戎装的太子殿下足以让季太子妃与美人蕉将胸口的血涌到喉咙处,再由鼻子喷出来。
季云流默默掏出帕子,捂上鼻子,假装淡定的转移注意力:“七爷,两千禁军能抗衡容家与反贼吗?”
美人蕉在她手中拍“胸”示意:打不过还有我!
玉珩挂上佩剑,侧首瞧季云流解释道:“京外驻扎两万精兵,X首领已经让人拿着父皇令牌去京外调兵,只要撑上两日,援军必到。”
说是撑上两日,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容家与反贼若真的联合起来血洗狩猎场,只怕这两千禁军很难撑上两日。
玉珩几步上前,抓住了季云流抓着帕子的手:“此次,你不如便在宫中等着我回来……”
季云流静静看着他,眉一挑,又是一声嗯哼:“七爷打算自己战死了,让我再嫁?而后,让我再与他人同床共枕?七爷……”她微微一笑,“你能想那个光景是何种模样么?”
玉珩这一世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遇上了太子妃这样能令铁树开花的无耻人物,这个无赖的劲敌一旦形成,不死不休。他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双膝一曲就给跪下了。
太子殿下握着剑浅浅的想一遍自己心上人与他人同床共枕的画面,立即决然道:“爱妃还是同本宫一道去猎场罢!”
以后绝对上哪儿都要带着自家媳妇!
……
几千禁军从宫门口策马奔出来。
声势浩大让不远百姓全数顿足围观。
玉琳终于从城北的一团混乱中挣扎出来,狂风一样刮到宫门处时,正好看见了一身铠甲出来的玉珩。
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