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宗的人简直就是一群混蛋!”
张墨恨恨地大放厥词:“为了两派共同地安危,让他孤星出手杀宗长空而已。居然推三阻四。早知道,就不理会他星斗宗的死活了,反正死了活该,活了也便宜不了我们。”
张墨说了又说,仿佛真对星斗宗有若干不满,旁人被迫听了又听。终于有曹金鹏几人忍不住怒目而视:“你给我闭嘴!”
幸亏这会儿没外人在,不然,你张墨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明心宗还要呢。
可惜这几人和张墨不是一脉的,素有矛盾,又都是破虚境。张墨怎会乐意被批,顿时冷笑就要冒出几句嘲讽,眼看就要迸射激情火花。是隋枯荣冷电般地眼神扫来,张墨这才不忿闭嘴。
过了一会,才有一名破虚境说道:“老张话糙了一点,可星斗宗是什么样,这些天来大家又不是没见着,问他们一点意见,他们这不干,那不乐意。说和平解决。他们还又好意思怀疑我们和玉虚宗……”
“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上。我觉得星斗宗未必不是想单独跟宗长空媾和,只是大家都盯得紧,他们没这个机会。跟这种宗派为伍,你们不担心被背后捅刀子,我还怕呢。”
这话一出,不止张墨连连点头。曹金鹏等也默然承认了。星斗宗跟宗长空的仇恨没明心宗那么深,又不是主谋,真要腆着脸跪求,只要肯有人自我牺牲,再在背后暗算明心宗一把。宗长空未必不会放星斗宗一条生路。
两派临时驻地分开二百里,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摩擦不和。更深层次的,就是提防星斗宗。
一边说着,靳红雪等人一路上渐渐如细弱涓流分散,轮流地蔓延驻地各处,一个个将正在休息或盘膝修炼的门人给纷纷叫醒过来:“醒来,莫要吵,莫要问,跟我走。”
“起来,随我一起走。你去叫那边几人醒来,说话小声点,莫要惊着别人。”
“啊?!”
…………
夏季的深夜,也是暖暖地。
屹立山巅眺望光膜,明空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似乎鲜血也点燃了。今晚,就是决战之夜,宗长空的豪情是他万万不能比的。
但是,我战意盎然!明空对自己说,用力握了握宝剑,每逢战斗,他总可以用最快速度让自己战意昂扬起来。反复平息下心情,他问道:“谈小子,你猜今晚会打成什么结果。”
出人意料的是,他这一问,谈未然目光涣散了一会:“我只想,宗前辈白天跟玉虚宗谈成什么,互相让了多少,让的又是什么。”
“我还想,五大渡厄,另外还有一个‘不输宗前辈’的超级强者。加起来,足以击杀宗前辈了,对吗?”没等明空点头,谈未然的涣散目光渐渐凝聚出光芒。
宗长空独自一人在另一个山峰之巅,居于月下,孤影飘飘。他指缝里捏着一封信,信是白天钟岳替隋枯荣转交给他的。
这封信是顾惜惜留给他的,很是有一些旧得发黄了。
月下就着月光再看了一遍,仿佛把每一个字都嚼烂了。宗长空急促吐出两口气之后,心平气和地双手一搓,这封信登时化作了漫天飞蝶,在月色下翻飞着化为灰烬。
踏足御气而飞,从明空与谈未然所在山峰擦肩而过,一声坚如金石:“明空,谈小子,你们就在这里,莫乱跑,莫出手。只要我不死,就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今晚,是我的战斗,是我的决战之夜!”
谈未然与明空一刹那错愕之极,势头一挫,满腔正在熊熊燃烧的战意如潮水般退却。
话音未落,宗长空如炮弹一样直接冲入光膜之中!
十阶防御光膜,竟没对他形成一丝一毫的阻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