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明白。”宋晓佳摇头。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宋建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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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一口气狂打了一百多通电话，那些曾经的战友，还有自己从来不去打扰的恩师……总之，但凡能够和自己扯上关系的人几乎都被他联系了一通，下至江北市的一些干部，上至中央一些退休的老干部。宋明用一种几近乎祥林嫂的精神向每一个人哭泣的诉说着自己的丧子之痛，而几乎每一个人都被宋明的哀伤所感染，并且纷纷答应一定帮忙。
“老书记，是我啊。我是宋明。”宋明依然是一脸哽咽，道：“九二年我还是你的学生，一直不敢打扰您，但是，这一次我确实有事情要找您帮忙。”
老书记是中央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了，司法部的干部，曾经也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国家重量级别的干部，如今在干休所内修养，每天没事遛鸟逗狗，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他愣了。
“宋明啊，是你啊？”老书记笑了笑，道：“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伤心？”
“我……我儿子被人杀了，老书记，您一定要帮我讨回一个公道啊。”宋明顿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老书记一听，顿时大怒，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连你儿子都敢杀？”
“是一个胆大妄为，但是又有背后后台的人……”宋明哭声渐大，他依然以那祥林嫂一般的精神向老书记诉说着自己的丧子之痛，老年丧子，这种痛苦很快就感染了老书记。
“宋明，这事情我帮你。”老书记感慨道：“你也别伤心了，节哀吧。回头我跟司法部打个招呼，让他们下派一名法官去江北市，让中央司法局的干部去那里当审判长，我就不信还敢有人私下收买审判长不成。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谢谢老书记，我给您磕头了。”宋明几度哽咽。
“别难过，别难过。”老书记也是红着眼睛，道：“儿子没了，日子还要过。别伤心了。”
有了老书记的帮忙，宋明心里顿时有底了。既然是中央下派来的审判长，而且又是站在自己的一边，审判的结果基本上毋庸置疑了，而且又有老书记帮自己说话，中央下派来的审判长也必然会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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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林川被关进了审讯室，对于杀东北虎和宋浩的事情，林川供认不讳，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陈建军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这张文辉办事情怎么就这么麻利呢。一下子就搞定了。林川甚至没有太多的抵抗就投降了。从头到尾，张文辉一句话都没问，林川把全过程都说了出来，包括是如何杀死宋浩的，他一个字没改，也没有做任何的狡辩，仿佛是在述说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却跟林川没有任何的关系。
最后，林川在认罪书上签字。
“林川，你可要想好了。”一旁的陈建军认真的说道：“一旦你按下了这个手印，那么……你就没有机会了。”
“我明白。”林川点头，道：“有罪就是有罪，无罪就是无罪。我有罪，所以我愿意伏法。虽然我不认为我杀死宋浩是一件错事。张队，换做是你，我相信你的选择会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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