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罗母在罗冲面前却不会多说一句,反正儿子去哪儿,当娘的就跟去哪里,换了哪里都能活,没了儿子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嫂子年轻,对于繁华都市还是有一些向往的,更因为罗冲所说的一句话而触动:世界那么大,就不想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是啊,人活一世,若仅限于广灵地界的二百多里,还真是没多大意思呢……
在罗冲看来,枯燥无比的行军,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白虎妹子这个贴身侍卫,身为女子,每到夜宿荒野时,就会有诸多不便。
就说解手这件事,别的大头兵都是军帐之外的马桶就解决了,第二天一早集体倒掉。
她却不行,怕在外面脱了裤子被人看到,可在帐篷里,又不能当着将军的面拉屎撒尿吧。
所以每一次,她都要编个理由从罗冲眼前消失,施展轻功悄悄溜出营地,跑出去很远才能解决。
罗冲就觉得好笑,你当花木兰是那么容易当的?
作为贴身侍卫,晚上睡觉要和罗冲同一个军帐,虽是营地里最大的那个,两人的铺位也不可能超过两米。
五百游骑,唯有罗冲这个将军睡觉时可以拥有一张折叠的行军床,其他人都是薄薄的铺盖,往地上一铺,衣不解带的也就睡下了。
什么地上凉,会不会得病,行军期间哪在乎这个。尤其轻骑急行,不可以多带行囊。
“当兵很苦吧?”
夜里,罗冲躺在小床上,问旁边躺在地上的白虎妹子。
别说什么绅士风度,军营里不存在女士优先,只有上级和下属的区别。
“很苦,真的很苦。”
夏凝雨轻声回道:“我不怕苦,但就是身为女人,确实有一些不方便。”
罗冲则道:“慢慢熬着吧,等你做了将军,身边有几个女侍卫,所有的不方便都就没有了。”
“嗯。”
白虎妹子小声答应着,过了一会儿又是很小声地说了句:“将军,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男人。”
罗冲没有应答,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这句话绝不是恭维,行军数日,马背风尘,别说洗澡洗屁股,早上擦脸都只能沾点水抹几下。她觉得自己已经脏透了,其他士兵的身上也都是相当浓重的男人气息,俗称臭味。
唯独咱这位将军,脱下厚实的军靴,连点脚臭都没有,没见他洗过脸,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丁点尘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绝顶,已经达到了身体自洁,点尘不沾的高深境界?
对此,她只能这样解释了。
有了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觉得,就算罗冲此时此刻兽性大发扑倒自己身上,完事之后都会有一种自己占了便宜,把他弄脏了的成就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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