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导演强调的是一种命运无常,借鬼子的地雷炸死想杀牛的难民,完全都是巧合,并非本意,从始至终都不想把牛二塑造成为一个英雄,因为在这个故事背景下,他只是一个被历史的偶然遗留下来的意外!”
“作为电影中的女主角,你如何评价燕妮?”
“整部电影我个人觉得最来劲的地方都是有燕妮的地方,九儿这个角色的性格跟牛二形成鲜明对比,可惜只有前言没有后语,活生生被战争切断,只能以牛来作为替代,这个感情指代其实很难完成。”
“因为剧本开始提供时她的戏不多,结果把前面演完以后,她的反应很真实,尤其是打我的那场戏,下手绝对……”
“对,那场戏我印象很深刻,好像是你蹲下挤牛奶,而她在后面看,是不是即兴发挥?”
丁诚苦笑道:“不是即兴发挥,几乎是快要成真了。她属于那种可能人本身不是那样,但拍戏时很快能进入状态的演员。那场戏是属于报仇的戏,她就真来,真的打!”
“全景拍完后,拍近景,只拍到她的脸,而我蹲在下面给她搭戏,但她突然就啪的一下,用力真的打下来。我后来给导演说,幸好不是拍拿刀来刺我,要不明天绝对送医院抢救。”
众人哈哈大笑,丁诚很放松,继续道:“说实话,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累的一部戏!”
“去的第三天就已经累吐了,每天跑已经磨坏两双鞋,整个戏下来,我助理数数足足磨坏三十七双鞋,山上全都是石头,比小刀子都厉害。”
“以前拍戏,觉得再苦也苦不过导演,或者苦不过场工,因为场工是在做体力劳动,但这个戏真的比他们还苦。几乎从早到晚,都是我的戏。”
“本来有场戏,现在好像剪辑掉了,一座山,我要一直的往上跑,五百米的山坡。场工慢慢走一趟,拿着道具走上去,下来后都气喘吁吁的。而这场戏还重拍了几次,累的我舌头都快要伸出来了。”
“感觉这种类似一个人的战争模式,应该可以做艺术化的宣传,也可以做类型化的宣传,你觉得对影片的希望是什么?”
“拍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就想先把它拍好了再说。因为难,所以越拍越觉得有意思,我在里面几乎等于独角戏,只跟牛交流,可它又没法给你人性中常有的反应。”
“比如经常还会有些动作或者嗯之类的反应,你就得加上一点即兴的东西,特别有意思。这戏跟以往的不太一样,觉得很好玩。导演开玩笑说只要能拍完这部戏,我以后接戏可以不用问对手是谁?”
“甚至是不是人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