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一听,觉出几分道理,可又不免犹豫,“表嫂怎知去我来之前未曾与他们说过自己的心意,我也是无奈才被逼上这条路的。”
温雪杳无奈,这事儿本就与她们宁国公府不相干,宁国公也解释清楚了秦画想当然的承诺只是他醉酒后的糊涂话,再者说秦画本人其实是也并未对此当真,她只是不想自己承担不嫁人一事背后的责任,而想将一切推到宁珩身上去。
思及此,温雪杳勉强维持着最后的耐心道:“既你舟车劳顿跑这一趟,来就来了,若一时想不通便在这京中多待几日好生想想清楚。”
秦画见状也不好再撒泼打诨,默默点头,认下温雪杳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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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杳人前从容,人后如何,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门清。
总之尽管宁珩今日说了两句讨她欢心的话,也不妨碍她此时看他第一次觉出几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感觉。
这样的情绪是毫无道理的,连她自己都清楚,可就是止不住。
她心里别扭,却期待着宁珩像往常一样哄哄他。
可谁知这人今日竟一反常态,回屋后不仅同她一句话不说,还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
这一来二去,直将温雪杳的好脾气都看得炸了毛。
她哼了一声从床榻上溜下床,裹了一件披风就往门外走去。
宁珩霎时坐不住,急急从屏风上拽下外衫披在身上便追出去。
“阿杳,这么晚你去哪里?”宁珩追在后头问。
温雪杳回眸扫他一眼,脚步未停,“还以为你今夜不会同我说话了。”
原来是在气这个。
宁珩扯唇一笑,还不是他头一次见温雪杳因自己吃醋生气,他心里稀罕,莫名竟有些享受这片刻难得的时光。
宁珩忍俊不禁去拽温雪杳纤细的手腕,“阿杳,你慢些,我脚疼。”
温雪杳刚想拿话刺他,余光就见一路追她出来的人竟是赤着脚。
好在此时夜深,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不至于被下人看去堂堂宁世子的狼狈模样。
她觉得又气又好笑,宁珩天生一副玉雕似的精致眉眼,只要他想,便能撩人于无形。
而他十分擅长在她面前利用自己的优势,更是知道温雪杳吃软不吃硬,于是便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只瞧得人当即便心生怜惜,无论如何都对着这张脸说不出苛责的话来。
不过这样迷恋的情绪也只存在了一瞬,温雪杳很快就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一定又是青年刻意使出的苦肉计。
再如何着急,趿拉上鞋子也耽误不了功夫。
这条路每天都有下人洒扫,夏日炎热,就算赤脚走一遭也不痛不痒,顶多是脚底踩得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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