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上辈子在魏家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林氏与妙慧有过来往,可如果她们曾经做过什么,那铁定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李清懿得到了这个结论,有些兴奋。
长阑等人都有些惶恐的看着李清懿,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扰了她想事情。
半晌,李清懿问:「张太医怎么说?」
长阑将张太医的话说了,然后又道:「那位张太医似乎见过妙慧,好像还不怎么待见她。」
「哦?张太医见过妙慧?难道是在别人府上?」
「不会是跟魏府一样,妙慧伙同什么人做坏事,碰巧也找了张太医过去看病?张太医不会是觉得,看见了妙慧就没好事吧?」菘蓝有些幸灾乐祸
「这倒也有可能,那个妙慧现在走了?」
「是,妙慧已经离开了魏家,不过,临走之前,她又说近日便要出门远游,归期未定。」
「哼!想跑?!」
妙慧在月明庵安安稳稳这么多年,京城的女眷都对她信服有加,处处捧着她,她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居然要去远游?
如果是个真正虔诚念佛的人也就罢了,若说妙慧,李清懿是万万不信!
能伙同林氏害人的,能是什么好鸟?
她稍微一想,就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
张御医看出了魏老夫人眼睛是受了伤,妙慧一定是害怕东窗事发,才想要离开避祸!
「盯紧这个妙慧,千万被让他跑了!」
*****
时辰还早,城东沣水巷的四处仍是一片平静。
干巴巴的墙壁斑驳破旧,一看便知年头不短,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吱呀。」
巷子深处,一件小院的木门开了条细缝,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尼从院子里探头出来,背上的包袱轻飘飘,似乎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物。
她见周围没什么异常,蹑手蹑脚关了院门,往巷子口走去。
就在这时,她脑后一痛,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长阑摸着涂满黄粉的面容,两条描粗的眉毛嫌弃的皱了皱,动作麻利的将妙慧装进了麻袋里,一步一拖拉的往巷子更深处走去。
沣水巷后身有一条小道,拐出去便有一间半废弃的小院落。
巷子越走越窄,长阑拖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在细长的胡同里穿行有些费力,好不容易才到了小院门前,已经累的出了汗。
她抬手轻轻扣了两声门,轻声说道:「开门。」
不一会,木门吱嘎一声从一里面开了个缝儿,菘蓝的脑袋探出来,见是长阑,笑嘻嘻的将她让了进去,「后边没人跟着吧?」
「放心,这地方偏僻,绝对没人发现。」
长阑瞄了一眼四处。
院落十分窄小,只有一间屋子,屋里的木架床塌了一半,桌椅也是一碰便倒,只有一只水缸是完好的。
两人费力将麻袋弄到院子里,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公子哥儿扮相的李清懿。
她外头罩着一件青黑斗篷,大大的兜帽遮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容貌。
她走到麻袋跟前,踢了一脚,四处看了看,指着那口水缸说道:「把她绑起来,放进那只水缸里。」
妙慧师太皮相白皙,个头娇小,被绑成一团扔在水缸里,就跟弱鸡似的。
李清懿示意两个丫头把斗篷穿好,才吩咐道:「把她弄醒。」
长阑闻言上前,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妙慧师太的人中狠狠扎了下去。
妙慧吃痛,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站着三个人影,先是一愣,随之一惊,「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妙慧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多年打着出家人的旗号,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此时,她竟猜不出是谁发现了她作为,来找她寻仇……
李清懿看着妙慧的神色,眯起眼睛,试探着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今日请你来此,不过是有些话要问。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便放过你,让你自在逍遥的云游去。」
妙慧听对方竟是个姑娘家,松了口气,勉强将自己的面容调整一番,挤出一副高人模样,念了声号,温声说道:「贫尼是方外之人,对尘世间的俗世知之甚少,姑娘想要问什么,怕是找错人了。」
李清懿听她这么说,
呵呵笑了一声,语速十分缓慢,说道:「妙慧师太恐怕没听明白我的话。我说了,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才能离开。否则,不管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亦或是有所隐瞒故意欺骗,都要死在这间院子里。」
妙慧听见李清懿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直窜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