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目光闪动,很有几分中年妇人的精明,她说道:「为了荣华富贵抛下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未婚夫,难免会身负骂名,被人指责凉薄,还可能因为此事失去入宫伴驾的机会。所以,她不敢明摆着来退亲,只能暗中下毒手!」
「夫人可有证据?」
于夫人愤恨道:「我思及此事,便细问了当日给我儿煎药的丫头,她说潘月容身边那个叫红豆的,帮着煎了药,潘月容又亲手喂给我儿子,我心里怀疑,便找上门去问,你猜怎么着?那个叫红豆的丫头居然投井死了!如果是你,你当如何?」
「如果是我,我也会生出怀疑。」
李清懿实话实说,她想了想,问:「那么于公子的药总有药渣留下,您可曾让人细细分辨过了?」
于夫人泄气道:「自然,可无论是府里的郎中
还是外面的,我都找人看过了,他们都说没问题。我儿那时神志不清,我挂心他的病症,也无力再细细追究。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她边说着,边叫人拿了当时封存的药渣过来,说:「这是那时我留下的,你若觉得有用便拿去吧。」
纸包里的药渣已经风干,干瘪深重的色泽之中,透着混杂的药味。
李清懿看了一眼,交给一旁的长阑收好,「你先好生放着,回去再细细辨别。」
李清懿嘱咐了一句,又问于夫人:「那么后来于公子的病情有所好转,又是哪位圣手医治的?」
于夫人突然沉默下来,抿了抿唇角,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
李清懿诧异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于夫人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根本没有露过面,只是随便在街上捉了个乞儿送来了一封信和一副药方。说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半信半疑拿着方子找了郎中来看,也只说这是一副补中益气的方子。」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我当时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便尝试着给我儿子用药。谁知,出乎意料的,他却真的一点点有所恢复,神智也晴明了不少……我欣喜若狂,便踏踏实实的给儿子用这方子治病,到这半年来,他竟就好了许多。」
李清懿接过药方,轻声念到:「黄芩,黄连,黄柏,甘草……」
这方子称作「黄汤」,李清懿的祖父也曾用过,所以她记得,的确是补中益气的方子。
她又展开那封信看了看。
信上字迹虽然工整,但也只能勉强算是娟秀,看样子并不是常常执笔之人。
上面也只是简单写了一句话:此药方可治令公子病症。
「这人之后还有在出现吗?」
于夫人摇摇头:「并没有,我儿的病复发之后,我曾让人寻过,却没有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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