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十分在意本王信不信么?”
李清懿眉梢抖了抖,为什么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要别着一股劲儿?
她哼哼一声,转身就走:“不在意!”
长泽见秦增脸色顿时犹如乌云罩顶,差点就笑出声来,急忙往后撤了一步,怕主子看到他的表情。
然而,护卫中,终究是有人没憋住,噗嗤一声,尤为突显。
秦增头也不回,冷声道:“罚俸半年。”
那护卫顿时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看向长泽。
长泽严肃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说道: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沅水上,十多条锦绣雕梁的楼船漂浮在水面,女伎的歌声清越撩人,随水逐风,流进周围人的耳中。船檐上的薄纱与宫灯,拢出一团团朦胧模糊的光影。相比之下,河灯上昏黄如豆的烛光,显得无比渺小。
李清懿看着属于自己的那盏河灯,渐飘渐远,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秦增见她神色寥落,忽然将自己的河灯交到她手上,说:“你本非微弱星火,又何必因此伤怀,凑凑热闹便罢。”
李清懿闻言诧异地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秦增这是在夸她?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河灯,压抑的心情突然之间溃散无踪,她笑道:“大人说的是。”
秦增勾唇,看着她走上前,将他的河灯也放入沅水。
河灯摇摇晃晃地向前,很快赶上了李清懿的那盏,两盏灯撞在一起,加之水中倒映的光影,顿时灿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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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
穆嫣穆婉姐妹落汤鸡一样回来,惊动了穆老夫人,三夫人更是吓得丢了三魂七魄,直到看见两个女儿小命还在才魂魄归位。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主子!这般的不经心!”
丫头婆子跪了一地,臊眉耷眼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边浅滩,就算踏进江水都淹不死人,从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众人刚到江边的时候也是无风无浪,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聚集在那里放灯,谁能想到突然就涌起几股大浪来。
“母亲不要怪她们了,事发突然,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穆婉洗了热水澡换了衣裳,又及时喝了姜汤,虽然喷嚏连连,精神却已经恢复过来,出来见母亲年氏正在训斥丫头们,便出声替她们辩解。
年氏心有余悸,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好在姑娘没事,要不然你们有几条命来陪!看在你们平日里服侍还尽心的份上,就罚你们半年的月例,长长记性!”
“是,奴婢们知错了……”
蒲草蒲柳两个丫头神色复杂地瞄着穆婉,心里都在想,七姑娘从小就在八姑娘手中吃亏,什么都要被对方抢先,八姑娘甚至还因为秦大人,耍手段想让姑娘失宠,可姑娘遇见了危险,八姑娘却又奋不顾身的去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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