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一个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不是天眼又是什么!
老夫人看着女儿震惊的神情,心口又堵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我听了她这话,便追问臻哥儿二十岁之前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持真法师当时还算年轻,大概修行也没到如今这般不动如山的地步,就与我说了。”
公孙婉言急忙追问,“说准了?”
老夫人点点头,“她说,臻哥儿的母亲因病亡故,你大哥也会遭遇杀身之祸,随后镇北王府一蹶不振……除了这几件大事,她还说了一些细微小事,竟然也一一应验。”
公孙婉言觉得这事儿太过玄妙,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她有没有说臻哥儿会如何?”
“她说臻哥儿身上紫气缠身,又是主杀伐的命相,自然有贵人相助,将来必定成就一番伟业,叫我无需替他操心,任何危难对他来说都是磨练。”
公孙婉言愕然,“所以……当初臻哥儿失踪,母亲找了他几日便放弃了?”
老夫人神色复杂,“持真法师的话让我不得不信,但他毕竟是敬之的孩子,突然失去了踪迹,我还是不甘心地找了几日,后来我便想通了,既然他命该如此,我将他留在镇北王府便是阻了他,而镇北王府也会因为他屡受磨难,何不各奔东西,两相得宜?”
公孙婉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她才问:“所以母亲早就知道他没死?”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没死,而且,既然他是杀星将才,肯定会去到皇上身边,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带着镇北王府留在升州,一次京城都没回过。”
公孙婉言愣了愣,“是怕暴露臻哥儿镇北王府长子的身份,阻了他的前程?”
老夫人自嘲道:“更多的是,怕镇北王府沾了他倒霉。”
公孙婉言被母亲的坦诚给逗笑了,“母亲还是想着臻哥儿的。”
“我想他做什么,我是想最好大家这辈子不要相见,各自安好就行。”
“可到底咱们是一家人,臻哥儿如今也回到了镇北王府,且以他如今的势力,谁想再往咱们府上泼脏水,怕是不行了。以后……”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他今年,已是年过二十了,持真法师看不到的,不知是吉是凶。”
公孙婉言闻言说道:“母亲,十几年过去了,持真法师的修行必定更进一步,不如咱们再让她给臻哥儿看看,也许,能看出什么呢?”
老夫人显然有些排斥这个提议,“人各有命,有的时候知道得太多了,反而是累赘,算了,不问了,他既然已经回来,往后镇北王府到底是何命运,到底与他撕掳不开。”
老夫人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公孙婉言到底年轻,禁不住未卜先知的诱惑,说道:“不问也罢,只是母亲可否请持真法师过来一趟,女儿聆听她几句佛语谶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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