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衡山先辈都见证过,今日必然高兴,那师叔不拿个彩头出来,师父、师祖定会说我刘三小气。”
赵荣笑着摆了摆手:“若师叔小气,天下可找不到大气的人了。”
刘三爷满脸红光,从袖中掏出一物。
从他神情就能瞧得出来,对这样东西的价值,那是极其自信。
三个古字撰于封页。
《广陵散》。
刘三爷满目赞叹:“此曲不仅优雅绝伦,更贯注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嵇康之宝,今交托于你。”
古籍陈旧,并非刻录。
赵荣心下一惊,知晓这不是刘府刻本。
高山流水皆爱嵇康,此物是他们得到的墓穴孤本,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他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拿一刻录的广陵散便好,岂能夺人所爱。
但是,瞧见刘三爷闪动的目光,心下忽然悟到曲中深意。
师叔所托之物,乃是刘府众位同门弟子。
赵荣双手接过,“多谢师叔,此曲甚为贵重,弟子定会珍惜。”
“好,”他拍了拍赵荣肩膀,又道:“有空便去我府上做客。”
方千驹也道:“大师侄,我有一坛上好的青梅酒,你今夜来寻我,大家赏夜奏曲,我定用这好酒招待你。”
老师叔还在想那沧海一声笑。
赵荣哪能猜不到,“师叔,你这青梅酒中除了青梅,可有泡其他东西?”
“只有青梅。”
“不美。”
方千驹好奇,“泡什么为美?”
赵荣道:“青蛇青梅蛤蟆酒。”
老师叔登时笑了:“尽说笑,毒酒哪能喝。”
方千驹只当赵荣推辞,他是个随性无忧的性子,自然不会勉强。
刘府的人很快也离开了,年关都有很多贺客,大家还要忙活。
一些弟子离家近,年关拜祭祖祠之后,也会回家探亲。
赵荣与莫大先生一道,去听风台旁边的大殿见年关贺客。
若是人少加之是贵客的话,一般在鹿关阁接待。
年关贺客三教九流都不缺,于是安排在宽大的衡山大殿。
去年他没露脸。
现在祖祠礼祭已成,掌门大师兄即衡山未来掌舵人,总是要见见下属势力代表。
这一次,衡山大殿中的人比往年多了数倍。
其中一些贺客本要拜会刘府与鲁连荣那边,此时也先来衡山大殿一趟。
既然靠着衡山派,自然会关注本门风吹草动。
如今有了一个掌门大师兄,众贺客非但不愁,反而欣喜。
之前三脉分裂,大大削弱衡山势力。
他们依仗衡山派,自然希望这棵大树更粗更壮。
衡山大殿这边,往年多由程明义、吕松峰他们招待,有时候莫大先生都不露面。
这也是之前掌门一脉不太红火的原因。
“师兄,那边是宝庆府西河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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