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秋烟接叠屏,祝融高立断空青。峰峦一面开南岳,泉水争流入洞庭。
秋日清晨,山雾缭绕,烟岚杂沓。
太阳升起时,祝融神峰穿破雾霭,孤顶一片金光。
侧目天山,却匿在重重雾霭之内,神秘非常。
山风一起,雾气浮动。
偶现峰巅八角垂檐亭阁,这是十多年前新葺,矗立在一块大石之上,上书“南岳天柱,剑伫潇湘”八个大字。
因峰形似柱,巍峨高耸,犹如天剑。
如今衡山派剑压天下,更显其势,叫人遥叹。
登此亭阁,可瞭望四周风物。
在云岚晃动间,览天山孤松,一汪碧泉。
雁城以北,秋风送爽。
大道上旌帆招展,车架罗列,行人吆喝声四起,又听马鸣萧萧。
昨日夜晚,不少江湖人辗转反侧,兴奋难眠。
今一早,便赶在天光撒泄之前,沾染晨露,朝城北驿站方向行进。
生怕耽搁盛事。
南北武林,西域来客,塞外草原
各地的江湖人衣着有异,口音更杂,除了瞧热闹之外,朝天山望去时,也总会带上一丝朝圣之心。
尤其是那些痴迷武道之人,更显激动。
辘辘车轮声响,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随着人流行走在大道上。
车夫提着缰绳,小心翼翼地控制马儿行走速度。
路途不远,可路上人多车多,且不乏脾气古怪的江湖客。
马车内,季凤连掀开帘布一角,好奇朝外边张望。
等她将车帘拉得稍大一些时,身后便有一只手伸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低调谨慎。
“师兄,今日各大派的人具在,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孙心照闻言皱起眉头。
“不可马虎。”
“师父曾说,衡州府是凶险之地,雁城更是禁地。”
“若非此来能大长见闻,一窥奥秘,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你来冒险的。”
季凤连知晓他的性格,不去反驳,只是微微一笑。
“点苍妙谛若与剑神一战,恐怕没精力注意他处。”
“我们早早到此,藏在人群中远观,完事后立马遁去武陵,一边侍奉师父,一边苦修武功,过个十年八年,就再没人能记得我们了。”
她双目含笑,对这样的生活颇为期待。
孙心照也露出一丝安心向往之色。
不过,一想到此时距离衡山禁地越来越近,心弦立时绷紧。
季凤连瞧着他表情变化,嘴角笑容更甚。
只觉得师兄深受师父影响。
她的心思更活跃,听着外面诸般议论声,好奇问道:
“师兄,你说剑神是个什么样子?”
“师父不是拿画像给你看过吗?”
季凤连摇头:“那都是二十年的画像了,我说的是现在。”
“会不会是那种锋芒毕露,整个人就像一柄绝世神兵,威风凌凌?”
孙心照闻言,不由给了她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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