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苏奕而言,此剑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无疑,这把白雀剑对月诗蝉而言,同样如此。
“这把剑已不能再用了,否则必会被毁掉。”
苏奕说着,将白雀剑递给月诗蝉,“不过,你可以把它收藏起来,就如一个可追忆的烙印,等以后踏足剑途之巅时,审视此剑,就如观照求索剑道时的初心,不至于在巅峰时迷失自我。它的价值,以后会超乎你的想象。”
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修行之路,步步维艰,当力量变得强大时,心境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迷失之中。
若能清楚铭记在刚踏上大道时的“初心”,就像一艘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小舟找到了自己的锚,便不会再放任自流,不会被无边的风浪摆布。
对月诗蝉而言,这把白雀剑烙印着她在剑途最初时的记忆和经历,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月诗蝉的初心,是她以后登临剑途之巅时的“锚”。
月诗蝉怔然。
现在的她,明显无法体会苏奕话中的真正含义。
苏奕没有再解释,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作为剑修,必须得有一柄契合自身剑道的灵剑,走吧,去城中走一遭。”
说着,已转身朝庭院外行去。
“苏兄未免也太霸道了……都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本有些不好意思,打算拒绝的月诗蝉见此,不禁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少女暗暗发愁,“我本打算在苏兄身边做事报答恩情的,可现在,却反倒处处让苏兄为我着想,予我帮助,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她抬眼看了看前边那颀长峻拔的身影,眼神却愈发柔和了,有温煦如热流的暖意涌入心扉。
人非草木,谁又不喜欢被人这般关心和照拂?
“元恒大哥,你以前见过苏前辈这般主动的体恤人么?”
目送苏奕和月诗蝉一起离开,白问晴忍不住轻声问。
元恒挠了挠头,道:“我家主人对身边的人一向极好,可若说主动去照顾人的话,却只有寥寥几个能得到这等待遇。”
白问晴好奇道:“都有谁?”
元恒想了想说道:“仅仅我知道的,以前有茶锦姑娘和文灵雪姑娘,在如今,有月诗蝉和闻心照这两位姑娘。”
“都是姑娘?”白问晴一呆。
“是啊。”
“这……”白问晴怔了怔,道,“那这些姑娘定然一个比一个美丽吧?”
“那是当然!”
元恒回答的不假思索。
白问晴眼神古怪,半响才认真叮嘱道:“元恒大哥,在这方面,你可千万不能学苏前辈。”
元恒一脸迷糊道:“什么意思?”
白问晴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木头!”
元恒嘿嘿憨笑起来,一副傻乐的样子。
白问晴也笑了,这样的呆子,哪可能学会苏前辈那种纵意花丛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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