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他嗓子里缓缓地发出来的这些很轻很淡,却独属于凤凰花开花才会哼唱的歌谣,也仿佛透过无尽的山峦仿佛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山花脆弱,捕以为食。】
【凤凰脆弱,捕以为食。】
【月灼灼色,不入我腹。】
【穷冬劣野,施以春小沚。】
【悠鸣呼啸,与风声伴。】
【呼啸之春,万物复苏也。】*
这一树的凤凰花唱出的歌声把半个山头都一下子给弄醒了,一时间冈仁波齐山顶被冻上的泥土里不管是醒的还是没醒的,纷纷从松软结冻的土壤里争先恐后地想要冒出头了。
贝母,藏参,天麻还有静静绽放在未化雪坑里的雪莲花,山顶的风吹到哪里,植物懒洋洋的呵欠声便响在哪里。
而做完这一切稍微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面容高贵华美的青年站在原地刚要转身回庙里去,他却忽然感觉到一种十分异常的感觉顺着他的背脊骨刺痛了一下,而脸色剧变的闻楹当下差点没站稳,只来得及惊慌地转过身往山下看了看,又一脸苍白紧张地喃喃了一句。
“小陆?”
……
表情冷漠的谢沁通知完助手小张准备上山之后就先回了自己的车子里。
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让坐在车里等着他回来的那个小个子青年有点紧张,而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扶他却被谢沁皱着眉示意不用,小个子青年显得有点紧张地开口问了句。
“谢老师,您是不是有点高原反应啊?要不要在塔钦休息一会儿再……”
“不用。”
态度冷淡地摇摇头又一个人靠在椅背上不动了,闭着眼睛的谢沁那细瘦苍白的脖颈和这种脆弱又敏感的姿态很容易地就让小个子青年想到了一个他到现在还有点在心里惦记的人。
只不过今年都已经快五十的谢沁年纪就要大上很多,又是为人正经严肃的科学家,所以显得长辈感更重,那个人刚过三十,平时保养的好,私下那番傲慢又艳丽的样子,有时候真的就像朵漂亮的花一样让人舍不得碰。
而尴尬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又赶紧逼着自己还是别再胡思乱想,整天癞□□想吃人家公天鹅的肉了,表情沮丧的小个子青年想了想还是小心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又压低声音对身边一语不发的谢沁开口道,
“……我们在首都的人已经接触到疗养院里的老师了,他的精神看上去还好,腿的问题也不大,您之前和闻天明还有姚东林故意多走动走动果然很有用,塞进去的人——”
“不用给我报备那么多,萧骜的生死我不是太关心,如果不是他早年曾经帮助过我母亲让她侥幸活命,我一个半辈子都在外面的人也不想插手管这种他们政府间内斗的事……不过如果他这次出来之后,不能兑现他给我的承诺,我还是会通知闻天明和姚东林把他这个比谁都会装的老疯子给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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