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左右为难,正在思考如何回答之际。突然一阵骚乱,马匹斯鸣士兵嘈杂、
“有刺客,有敌人,全军戒备。”
胡庸低身轻语:“娘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不等马车内女子回应,胡庸高喝一声:“保护好夫人,如果夫人出了任何差池,小心你们肩膀上的脑袋。”
看到一众士兵紧张戒备的样子,胡庸放宽心后策马离去。去得快回的也快,不到一刻钟胡庸便又返回马车旁边。
喝退周围戒备的军武后,俯身道:“有江湖人士前来阻拦,如此大胆违逆行为必须严惩。娘子在坚持一日,处理完松江郡事宜,抽出时间后好生陪伴娘子。多欣赏欣赏松江的春日风景。”
车内女子突然声调拔高,极其不客气得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无非是你们勾结秋林世家。牺牲一些杂鱼的性命做鱼饵,挑拨江湖和朝廷间的关系,好让你出师有名顺理成章。”
“你要搞清楚身份,真当是本小姐下嫁给你吗?顾及你的面子对外如此宣称而已,记好了是你胡庸入赘我车家。”
“老娘好声好气儿和你说话,居然拿出朝廷里的歪歪道道来敷衍我。是看老娘脾气好,还是看老娘近日来没拿皮鞭抽你。我说累了就是累了,今日必须休息。再敢磨磨唧唧,信不信老娘当着五千军武的面给你几皮鞭。”
车内顿时传来另外一名女子的咯咯轻笑,看样子是憋了很久终于忍耐不住。笑声一直持续,没有消弱的迹象。
刚刚破口大骂的女子继续吼叫:“你个小妮子,跟在我身边时间长了是吧?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自己去把鞭子请来,先抽个五十。”
胡庸铁青着脸笑声坚持:“娘子息怒,正好借着江湖人士前来阻击官府的风头。前去打压这些无法之徒的桀骜不驯,此事宜早不宜……”
“放屁,老娘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车内女子怒气冲冲的打断胡庸。接着从车窗伸出一条莹白手臂,掌中握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软鞭。
啪的一声抽打在空中,响声清脆虽不悦耳,但是颇有些豪情壮志。
可是听在胡庸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抽了抽嘴角连忙安抚:“一切全听娘子安排,下官这就去安排兵士原地扎营。并且快马加鞭从松江郡运送美食美酒,供娘子享用。”
“速去速回保护我的安全,谁知道这荒郊野外的会不会出现土匪流氓。”
“娘子稍等我去去就来。”
胡庸驱马离去,隐隐听到车厢内窃窃私语。
“你这个小妮子,跟在我身边要懂点事宜。我有父亲照着他胡庸自然不敢拿我怎样,可你不同。”
“别看他胡庸在父亲和我面前唯唯诺诺,对待其他人心黑手狠着呢。要不是看在跟随我多年,才懒得管你的烂事。最好被胡庸偷摸掳走,先把你折磨够了再弃尸荒野。”
“多谢小姐提醒,既然知道胡庸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下嫁于他呢?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哼,官宦人家的女儿,只是利益交换的工具罢了。就算不嫁给胡庸,爹爹也会把我许配给张庸董庸。总之是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女人啊永远都是男人牺牲的工具。”
胡庸冷笑后自言自语:“不只是利益交换而已,更加是你爹派到我身边来监视的吧?放心好了,是我的早晚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早晚是我的。”
“今日的屈辱他日百倍千倍偿还,就算是国师也不行。今日统御五千兵马,明日统御五万兵马,后日……”
驱马来到一位绿衣妇人身边,态度同样的恭敬:“蔡门主见谅,因军武一些事宜不得不安营扎寨一天。明日一起进入松江郡,到时还望蔡门主多多出力。”
又对绿衣女子旁边的青袍男子歉意道:”贺神修也请多多担待,在下先陪不是。“
被称作蔡掌门的绿衣女子,皱了皱眉头不悦道:“不是已经订好计划了吗。如此一来对咱们的行动颇为不利。胡将军此举是否有些不妥,若是被江湖人士提前知晓咱们的动作,肯定会有所防备。”
被称作贺神修的青衣男子更是不客气一语道破:“怕又是你家那婆姨不懂事理,胡搅蛮缠了吧?”
胡庸面露为难吞吞吐吐:“还望蔡门主和贺神师多多谅解,你们也知道。车虎牙的父亲是国师车昨已,我这官小势微的,的确得罪不起。”
蔡门主略作犹豫后不在追问,叹息道:“的确难为胡将军了。”
贺神师则冷笑:“虎牙吗?这位国师野心不小。”
胡庸赶忙竖起食指放到嘴边,低声说:“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