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三弟的年轻男子,对这位大哥没有多少的恭敬。立刻收起悲痛,换做不屑撇了一眼说话的大哥。表情变换的自然迅速,此人若是去唱戏,肯定有机会成为名角。
三弟同样以不屑,打量一圈刑真和蒲公龄。至于小狗崽儿,直接被无视了。
随后回头看了看四位师兄弟,随意道:“四位师兄,有人破坏我们的好事。不如把他们扔出去如何,免得在这里碍眼。”
被问及的四人,立刻露出一脸紫茄子颜色。无不在心中叫苦,这特么的冤家路窄。而这位有眼无珠的五师弟,居然口出狂言要把人扔出去。特别是四师弟胡林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师兄王坦之不情不愿道:“五师弟别冲动,此人惹不得。在杏林山时,就是他们把我们四人打跑的。还有四师弟胡林全的裤子,正是当晚湿的。”
三弟扬海立时面露惊恐,不敢在对刑真等人不敬。转头看向大哥扬山和二哥扬海,这一看差点把鼻子气歪。
原来扬山和杨林,听说了胡长林尿裤子的事儿。老二杨林正满脸的坏笑,等着看好戏。三个儿子当中,唯独老大扬山仍然痛哭流涕。
扬海硬着头皮道:“爹的事我们三兄弟都有份,不能让我一人扛下来。要解释,大家一起解释。”
扬林无所谓道:“一起去我没意见。”
蒲公龄突然怒喝:“一群不肖子孙,爹死了假哭不说,现在居然有脸笑得出来。若非有丧事在身,今天非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蒲公龄看不惯作为子女的所作所为,忍耐不住打抱不平。长冉男子怒目而视,加之能打跑四位师兄弟,有几分令人胆寒。
扬山胡乱抹了把脸上泪水,上前一步作揖道:“二位大侠息怒,两个弟弟不像话,是我这个做大哥的管教不严。如要责罚,尽管冲着我来吧。“
见刑真和蒲公龄没有动作,扬山继续问道:“二位大侠是怕我们惊扰供奉的大儒文成言先生吧?”
刑真“哦”了一声说道:“原来这位大儒叫文成言,又是一位姓文的,还真是巧合。”
随即面色渐冷:“既然知道会打扰到先生,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扬山不卑不亢回答:“大侠有所不知,这是繁峙镇的习俗。所有人家老人百年,都要将尸体放入棺醇中。然后抬到这座文成庙内停放三日,沾沾大儒身上的文韵。希望以后家族的子嗣中,能多出一些读书识字的后生。”
怕刑真等人不信,扬山继续解释:“这个习俗县志中没有记载,不过繁峙县人尽皆知。二位可以出去打听一下,立马便知其中缘由。”
蒲公龄颇为好奇道:“还有这样的习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扬山缓缓解释:“是大儒文成言先生,在就义前写下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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