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第一个接话的是何鸣。
正和徐善然说着课文的双胞胎之一眉头一拧,和何默一模一样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少年老成的沉稳与威严。
但日日与其相处的何默怎么可能怕他?只是家里大人都偏何鸣,在吃了几次亏之后,何默也只得撇撇嘴,不去和对方争闹了。
没想到徐善然目光一转,倒是接了他的话桩:“在哪儿?”
一见计划还有机会挽救,何默立刻伸手朝花丛中一指:“就在那边!特别漂亮,蓝紫蓝紫的,飞的时候还会洒银粉下来!”
徐善然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打量了一下,对红鹉说:“过去看看,有就抓过来。”说着也没有忘记自己正在和何鸣说的话,“《书》曰:‘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②”
何鸣正想着这是孟子滕文公章句里头引用的句子,不知怎么单选了这一句结尾出来,这可要怎么接?就听徐善然再说:
“始知万事万物,有利有弊;事物发展,也需时与势,更兼利弊参杂,非痛,不足以好。然否?③”
何鸣一时有点呆住。
一开始他们的对话不过是一人截取文中一段,另一人对上而已,十分正常基础的贴经而已。但现下的最后一句说来,却一下成了作简单的时文……这,他也不是接不上去,就是觉得面前坐的应该是女孩家吧?女孩子家不应该谈些绣花或者饮食什么的吗?再风雅一点也不过说诗说画,怎么面前冒出来一个能接时文策论的?
何鸣发呆的时候其他人可没有跟着发呆。
被徐善然吩咐了的红鹉以为自己的主子没有看透旁边那个混世小魔星的想法,忙道:“奴婢刚才看过了,不见有什么蝴蝶,指不定是表少爷看错了。”
何默在自己家里因为太过调皮也经常被人驳斥,现在听了红鹉的话倒没什么感觉,就准备一拍桌子借题发挥,没想到坐在旁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表妹眉头一皱,转对另一个低着头的婢女说:“绿鹦,你带着红鹉去。”
话音才落下,就见后边的丫头屈膝应是,不顾前头那个呆住了的模样,生拉硬拽把人给拖走了。
何默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这么配合他的!
别是太傻了吧,可看着挺机灵的啊?难道跟何鸣一样读书读成了个老头子?他在心里嘀咕着。左右看看,凉亭中还有丫头,很好,待会出事了也有人上来帮忙;再看自己双生兄弟,正埋头苦思那什么“然也不然也”的吧?
天时地利人和啊!他毫不客气地从袖中摸出个东西来,照着徐善然肩膀的位置就是屈指一弹,等东西掉到了徐善然肩膀上,才猛地大叫一声:“啊,表妹,你肩膀上有只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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