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算换了个世界和身体,我面对这种环境依旧觉得颇有压力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久不读书的缘故吗!
邵劲很认真地调侃了自己一下,倒没真花时间在苦恼自己不爱读书上面,只继续以专业地目光看了看楼中的格局:这个书楼的陈设就和他前世的那些图书馆的差不了多少,也是一具一具的书架以差不多相等的间隔分列着,但相较前世那些公众的图书馆会在书架中间或者靠墙位置摆上一溜书桌和椅子的行为,这里这方面的摆设显然精致得多了,不拘是那用来遮光的漂亮帘子,还是一看就是好木头做的宽大书桌,或者书桌上精致的文房四宝以及旁边那——连个烧火盛水的大缸都要描金绘银吗?
邵劲在心里头嘀咕了一下,脚下也没停,绕到书架后头观察片刻,感觉凭借这里一个架子的图书量,要在这里躲躲也还凑合,何况但凡是找人搜索总有些盲点,比如说一个地方有原主人在,那么家丁来搜索的时候很可能草草了解,或者干脆只问一声里头有没有人——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还太早,谁知道搜到这边的时候这个小姐还在不在呢?
脑海里一边转着各种念头,邵劲已经看完第一层的陈设,飞快评估出几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又趁着那小厮还没转回来的时候脚步静悄地往二楼跑去。
走过拐弯处将要上二层的时候,邵劲在楼梯的一角迅速冒一下头将视线所及的地方一扫而过,跟着缩回去回想刚才自己看到的情况:窗户开得更多,光线更明亮,除此之外和第一层没有太多的区别,对着窗户的书桌前没有人的影子,摆放得整齐的笔墨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丫头口中的小姐应该不在这一层。
但出于谨慎,邵劲还是小心的冒出头来,一个一个书架摸过去,等都摸过一遍确认了这里真没有人之后,才再往三楼走去。
徐善然还是坐在原来那靠窗的竹制书桌前。
她的目光停留在面前摊开的游记上,思绪却一直漂移在别处。
上一世二皇子称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夺丹书毁铁卷,将徐家合家流放。
官面上的文章无非是贪腐、擅权、骄横狂妄、其心不轨,违逾礼制……
可是在贩夫走卒都能穿绮罗带金饰的时候,说违逾礼制简直是个笑话。至于骄横狂妄和其心不轨,这种言官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说出来的东西竟占有所有罪状的三分之一。
无非是徐家恶了新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
可是到底是怎么样的“恶”,让这个新上任的皇帝连面子都不要了,急哄哄的就要对徐家下手?
不是因为夺嫡。
徐家已经做到了国公的位置,再参与夺嫡,还能真封出一个异姓亲王来?就她所知,徐家在朝政上从来没有偏向过哪个皇子,一向只忠于当朝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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