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母亲?”惊疑过后,徐佩东迷惑问,“为什么?你素日也对这事没有兴趣。再有那地方没有家里舒服,你母亲肯定不习惯的吧。”
有时候徐善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父亲。
但是这也许正是这世间男子的常态:他们从没有关注过,也往往不知道这世间女子真正想要的东西。
可这仿佛也不是因为冷漠。
而只像是一种常理。
不过说不出的情绪也仅是一瞬之间,徐善然接着就说:“父亲,您问过母亲吗?”
“这……”他确实从来没有问过何氏,只每次他要出去的时候,何氏都会妥帖的打点好他的行李。
“就算那里日子过得不太舒服,但是有父亲在那里,不是吗?还是您觉得和那些友人交往的时候,不方便带着母亲?”徐善然笑道。
徐佩东一瞬间倒是怔了怔,还真开始思索带何氏去的可能性,嘴上还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你母亲去了,只怕没有个身份相当的人说话是真的。”
这话说的是那些陪伴着他们游山玩水的女伴。
徐佩东没有这个习惯,但那些去游山玩水的文人找名妓做女伴相陪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而那些名妓不管再色艺双全,别说向来不好这一口的徐佩东,就是那些追捧名妓的雅士骚客,也没几个会真拿她们与自家夫人相比。
徐善然看着徐佩东陷入沉思,也不再多说,只静静坐在一旁等父亲的决定。
这一次她本是没有想要过去的。
徐佩东每次出去郊游的时候总会带上许多拳师护卫,在安全上是没有问题的。而宁王那边,既然一开始没有被发现,徐善然便笃定这短短时间内宁王只怕还不能将事情真正查出来。何况现在何大老爷和自家祖母也都知道了情况,他们必然会有所安排。这样的情况下,她已经没有必要再时时刻刻地盯着这里,而应该将目光放在那些还没来得及开始的事情上。
一件是她祖父的,一件是宁舞鹤的,还有一件则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的,正是今日邵劲交给她的那匣珠子。
她祖父本来说不过两日便要到家,可中途又出了些事情,只有一封家书回来,路途上也不知道还要辗转要耽搁多久——至于宁王的那件事,祖母在刚知道的时候就已经遣心腹将密信送出去,祖父也接到了信并回了封密信,但那信上的内容却十分简练,概括起来不过是现任的国公是徐佩凤,这事就叫徐佩凤去烦恼——只中途会经过徐佩东将要去的齐明山,时间凑巧的话,兴许能碰上见着一面。
宁舞鹤的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已经要着手准备的,只春日宴后事情多又冗杂,兼且她还有些要再想想,这才一直放到现在。
至于今日邵劲的这件事,却是直接促使徐善然过来与徐佩东说要一起去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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