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雷,这次对方可是善者不来啊!”牛哥真是够义气,他不想拖朋友下水。
“牛哥别在意,”马其雷喝干了杯里的茶:“这茶不错,再给我来一杯。”
就在牛哥吩咐下人再给马其雷上茶的时候,门口的四壮汉之一冲了进来。
“大哥,月仔来了。”壮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开门,放爆仗,我在‘卜博将军厅’见他。”事到临头,牛哥还真是有大将风度。
“卜博将军厅”这其实就是一个其宽阔的大厅,不过在正对厅门中央的墙前有一个佛坛,坛上有一座卜博将军神像,神像前两盏长明灯分悬左右,三缕悼魂香萦绕飞升,两边则各放了数排座椅。
牛哥一进“卜博将军厅”就带人在卜博将军像前上了三柱香,然后便在左手那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冯五和赵桂坐在了牛哥的左右,还有几个小偷公司的干部也和他们一起坐在了第一排。
马其雷、苏蹇以及休斯顿三人组测坐在第二列座椅上,这正是马其雷的主意,反正没有必要过早的暴露实力嘛。
不一会,另一群人也进入了“卜博将军厅”。为首的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上下的一名男子,长得还不错,不过左颊有一道新月形的疤痕,一下破坏了他的形象。这名男子身后的大多数都穿着灰色的统一服饰,不过有两个与他并排进来的男子一个穿白一个藏青看上去有些显眼。
马其雷并不认识为首的男子,不过刚才听人报讯中提到对方头是月仔,那位老兄脸上又有那么明显的新月形的疤痕,马其雷自然猜得出他就是月仔。不过当马其雷看到月仔左侧那个穿藏青色轻甲的人不由的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来了?
月仔也带头在卜博将军像前上了三柱香后才在右手过落坐。
这时一个司仪打扮的人走到了中间:“兄弟相见英雄殿,将军像前无大小。江湖有事且问由,客者礼敬言为先。”
当这个司仪一样的人吟完了四句似诗非诗,似唱非唱的句子后,月仔站起身子朗声说道:“牛哥,我又回来了。”
“月仔,你有话就直说,不必多礼了。”牛哥一摆手,还真是一付老大的样子。
月仔冷然一笑:“牛哥,其实我的来意不说你也该明白了。”
“在卜博将军像前劝众兄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事,月仔,你明说了吧!”牛哥正气凛然的说道。
“牛哥,这七年来你还真一点都没有变,说穿了吧,我认为这个家该我来当,你就让位吧。”月仔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你说什么?”没等牛哥回答,赵桂第一个从椅子跳起来了,“你再说一遍!”
“你是什么人?”月仔离开的时候赵桂才刚入门,他当然记不得赵桂是谁:“我和你大哥说话,那有你开口的份?”
“卜博将军像前无大小,”赵桂也是年轻气盛,他一步不退的说道:“你休想用辈份压人。”
“好胆量。”月仔阴阴一笑:“牛哥,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手下,你真的该退休了。”
“月仔,”牛哥万理会月仔的挑衅,他只问了一句:“你还象以前绝户偷吗?”
“当然。”月仔傲然的说道:“要偷就偷他个干净,难道还要留什么渣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辈窃者求生固有其因,然窃尽他人资财断人生路又于心何忍。”牛哥话重心长的说道:“‘留盘缠,留米粮,留夕食。不窃义,不窃忠。及老不二偷,及幼不再盗。见贫不过手,遇祭莫存心。’这些规矩你还不明白吗?”
马其雷还是第一汐听说小偷有这么规矩呢!不过想一想倒也是,博庐散人不是也有诗云“圣贤满口仁义言,盗跖亦有其自道”吗?
“出来混生活那有这么多的臭规矩,牛哥,你落伍了。”月仔一点也听不进去牛哥的话:“不过算了,我也知道我们用是谈不通的。我提出‘三巧斗’,你比不比?”
“月仔,你既开口了我当然接下来了,来人上三牲礼。”牛哥示意司仪开始礼式。
“喝,牲礼恭敬天,公道上苍定,三巧走一遭,达者显其名。”在司仪的唱礼中有在卜博将军像前摆放了三牲畜礼。
牛哥和月仔并排站在卜博将军像前,两个面前各有一碗烈酒,他们同时用小刀划破了左手食指并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了酒里。
“血誓一杯饮,从此不回头。”司仪一句唱罢,牛哥和月仔一齐端起了滴有对方血液的烈酒喝了下来。
“牛哥,这三巧斗的第一巧是‘智巧’。”月仔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提出了自已的要求:“按规矩,这三场都是我出题,我想过去那些个巧问妙答、脑筋急转弯之类的东西太无趣了,我想来个新玩艺。”
牛哥听了这话心知月仔要搞鬼,不过规矩是由月仔出题,牛哥也只有硬抗下来:“那是你的权利,月仔只要你不违背‘智巧’两个字,随便你。”
这下正中了月仔的下怀,他抛出自己了早计划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