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傅霜骤然起身,刀鞘握在手中,刀已抽了出来。月傅霜正手握刀,他已时时刻刻准备好出刀,已随时随地都可以劈出任何一刀,他冷道:“好啊!外面夜雨凄凄,夜风飒飒,正适合杀你这等土匪败类,我也不用闻到你那腥臭的血腥味。”
段刀崖将宽大的椅子往后一推,道:“废话少说,出来亮家伙,我也看看你们那神刀门的刀法有什么斤两。”
正中坐着的童四海连忙起身小跑过来,想要拉住两人,口中不停说着莫要动怒,莫要被旁人看了笑话云云。但这二人又岂是一个童四海就能拉住,何况如今已在怒气头上,更是难以拉的回来。二人手上只是微微用力,便已挣开童四海,踏步向外走去。
正是在童四海暗叫不好,一筹莫展之时,只听“嘭”的一声,一道银光擦着童四海耳边,宛如夜雨中的一道闪电闪了出来,带出的凌利风声几乎要将他的耳朵刺穿。又是眨眼之间,那道银色闪电又从正要抬手开门的月傅霜,与段刀崖身旁疾掠而过,钉在厅门的门板之上。紧接着,他们看到了一件长兵器,兵器虽已穿透门板,但还发着阵阵嗡鸣。
是一杆枪,银枪。
长一丈四尺六寸二,重七十五斤九两三。
柳大总管的银枪。
正厅内温暖如春,烛光通明,没有一处不是暖的,亦没有一处不是亮的。但柳大总管的脸却是寒冷而阴暗,就像是夜雨中的岩石那般寒冷,死滩上的枯骨那样终日见不得阳光。柳大总管缓缓的站起身,冷冷的道:“玉泉湖庄正逢惨事,你二人还要在此死斗,真是合得规矩。好啊!你们两个谁要打?要打,先和我打。”
月傅霜与段刀崖怔怔的望着钉在门上的这杆银枪,他们二人竟谁也没有说话,甚至不知怎么,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勇气,哪怕是说话的勇气。
只因这杆银枪,落日马场柳大总管的银枪,江湖最重,最长,也最为可怕的枪。
江湖上很少有人用长兵刃,更不会有人将兵器打造的又重又长,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只因这种兵器太笨拙了,发招,收招,变招都失去了灵活,而招式一旦失去了灵活,就意味着会时常露出破绽,这样的结果无疑就是死。
但这世上总是会有例外的,柳大总管就是个例外。这世上恐怕已没有比他这杆枪更重更长的兵刃,它无疑已是江湖中最重最长的兵刃。但也就是这个兵刃,挑岭南七寨,杀漠北刀雄,燕子楼头刺死黑道十二位硬汉,天香阁里将鬼刀夫人钉死在门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永远不会有人相信,这杆枪在柳大总管手中会这般神奇。
当对手还在运招的时候,这杆枪已然发出,已然打到了对手的身上。快,无论是发招,收招,还是变招,俱都快的出奇,快的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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