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她和师门可以隔空配合,但跟杜仲只能面对面,对方也是需要接触病人才能得出结论的。
眼下倒还没到需要摇人的程度,大约十分钟后,夏青黛就差不多可以确定病因了。
“张大嘴,我看下。”夏青黛掏出一个巨大的采耳灯(现代再迷你的灯到了这里都小不了),照着嘴巴查看了一番。
莫扎特太太头一次见识这不需要点火就会发光的灯,目露惊奇之色。要不是她丈夫还躺在病床上,她可能就要问问这是什么了。
夏青黛可以“看到”莫扎特的体内经络图,又有历史资料里各种专家的推测做依据,很快就确定了病因——急性咽喉炎。
还是体质太差了,十八世纪末欧洲的医疗环境又差,动辄生病的人英年早逝也就不奇怪了。
另外,夏青黛觉得就算咽喉炎要不了莫扎特的命,放血也能要了他的命。
“以后不要轻易放血了,你贫血。”夏青黛下了一句医嘱,接着就翻自己的医药箱。
咽喉炎的药她有,是一瓶分装过的阿奇霉素。
虽然夏青黛是中医,可是并不排斥西药,好用的抗生素直接上。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抗生素对这个时代的炎症就是降维打击,比熬中药方便快捷。
确定了病因,又有足够的药物,之后的治病过程很顺利,就不详述了。
三天后,莫扎特的症状就有了明显的缓解,烧已经被退烧药和针灸压下来了。现在的他看起来颇有精神,不再是刚见到他时那副病殃殃的状态。
对于又救了自己一次的夏青黛,莫扎特自是感激涕零,直言无以为报,愿意当牛做马。夏青黛大气地让他别放在心上,不过上次送来的钢琴曲她非常喜欢。
莫扎特难得的情商在线,当即就允诺一定要再为夏青黛写歌。
夏青黛推辞一二,就笑容满面地道了谢,让他不用急,先养好了身体再说。他现在已经开始做《安魂曲》,很耗精力,短时间内夏青黛也不指望马上能有一首新曲。
在这三天时间里,夏青黛还跟欧文一起逛了逛十八世纪的维也纳,兑换了些当地金币。去歌剧院听了一场莫扎特的歌剧,可惜不是莫扎特亲自指挥。
奥地利现在其实正处于一个动荡的时代,明年新王登基,还没稳定局面就遇到法国向他们宣战,乱世社会可想而知。
在与法国的长期对抗冲突中,这个国家的经济已濒临崩溃。而官方应对这个情况的办法就是印刷纸钞!
纸钞夏青黛肯定是不会兑换的,就算有需要也马上消费掉。
虽然整个国家风雨飘摇,但夏青黛身处维也纳的上层社会,其实还不太能感觉到这种萧条。
因为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世界没有变化,整座城市甚至还呈现出一种空中楼阁般的虚假繁荣。有点类似两晋时期,无力改变大势的文人士子索性放浪形骸,恣意妄为,今朝有酒今朝醉。
有一次夏青黛甚至在深夜的窗口,看到一位在舞会上喝多了脱了上衣跑街上大喊大叫裸奔的绅士,这跟两晋服散后陷入幻觉披头散发裸奔的名士有什么区别啊!
夏青黛也是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