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特蕾莎。”代斯勒惊讶说道。
虽然是罗伯特.恩克的手机打来的,不过,电话那头不是恩克,对方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恩克的妻子特蕾莎。
罗伯特.恩克是代斯勒在德国国家队的队友,不过,两个人平时关系并不密切,这是因为恩克在国家队的时候就比较安静,很少说话。
“抱歉,巴斯蒂,打扰你了。”特蕾莎道歉说,“我在罗伯特的手机中找到你的号码啊,但是,打不进去,只好拿罗伯特的手机打过来了。”
代斯勒的手机设置了来电拦截,只有他存有电话号码的来电才能够打进来。
“有事吗?特蕾莎。”代斯勒问,他确实是感觉奇怪,毕竟他和特蕾莎此前并不认识,而且总归要避嫌的。
“巴斯蒂,我请求你,请求你帮助罗伯特,救救他。”特蕾莎一边说一边哭。
听着特蕾莎的哭诉,代斯勒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我一直试图在他身旁,告诉他足球并不是一切,生命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我真的很担心他。”
“我一直劝说他接受治疗,但是,一直断断续续的。”
“特别是我们领养莱拉后,他就不再愿意接受治疗,因为他担心事情被披露,他可能会失去莱拉。”
“他非常爱莱拉,他担忧人们会对一个父亲患有抑郁症的小女孩说三道四,我一直告诉他有抑郁症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他不想接受任何帮助。”
“巴斯蒂,我听罗伯特提起过你,他说你之前也有抑郁症,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
“没事,没事的,我理解。”代斯勒立刻说道,“我明白什么事情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你们。”
“谢谢,谢谢,巴斯蒂,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够帮助我们,而且请你保密。”
“我知道的,请放心。”代斯勒表情凝重,“请照顾好罗伯特,我会最快的时间赶到汉诺威!”
挂掉电话,代斯勒急躁的在来回踱步,他焦急万分,只有真正得过抑郁症的人,才明白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他很担心自己的国家队队友罗伯特.恩克。
久病成医,按照恩克的妻子特蕾莎的描述,恩克的病情比他当初还要严重,毕竟当时代斯勒也只是选择退役,并没有过轻生的念头。
毕竟代斯勒当时最大的精神压力来源于足球场内外的关注和骚扰,而恩克不一样,除了工作压力,女儿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教练!找教练!对!找教练!”代斯勒拿起车钥匙,和妻子打了声招呼,几乎是冲出了公寓。
……
半小时后。
方觉在伯明翰的住处。
“方还没有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帕帕在佣人的照顾下,问道,她身子重,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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