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王译信亲自教导长大的。是小三元,这么简单的考题他怎么可能不会破题?怎么可能回答不出?
旁边的考棚传来毛笔落在宣纸上的沙沙声音,好不容冷静下来的王端瀚再一次慌乱了起来,好不容易有点的思绪又被打断了。
王端瀚手腕颤抖似拿不起毛笔一般。应该苦读的时候,他在哪?
数不清的文会,阅不尽的美色消磨他苦读的心思。
自打出继后,再听不到王译信的唠叨,王端瀚行事越发的不羁。
最后他惹下了祸事,全靠王芷璇用银子摆平,可他的心已经玩野了,再难找回当初在父亲身边读书的刻苦。
明明他以前做文章读书除了想获得功名外,还想让王译信记住他,得到王译信的夸奖。
王端瀚左思右想之时。突然听见隔壁考棚传来声音,“不对,不对,考题不对。”
看守考棚的侍卫也听见了动静,连忙走近。喝止道:“你怎么了?出来,你腿上捆得什么?”
“考题不对,不对,这可是我花了全家积蓄买得考题啊。”
考棚里的考生本来就因为考题不对而神觉大乱,听见有人喊话,他如同得了羊癫疯一般,浑身抽搐。“别过来……我没作弊。”
等到隔壁的考生被士兵从考棚拽出来,王端瀚抬头看了一眼,那名还穿着童生儒衫的考生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两鬓斑斑,满脸褶皱,考了一辈子还是个秀才。颇为让人同情。
“为了得到考题,我把女儿……女儿买给了王府管家,我的女儿才十六啊。”
年岁很大的考生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卖了女儿,卖了田产。房屋,气死老母,逼走了妻子……我如果不中,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考题会不对?为什么?不是说一定准的吗?”
虽然侍卫听他说得话颠三倒四得,但也晓得事情远非科举逼疯老秀才那么简单。
让人看着瘫软在地上,不停撕扯自己头发的老秀才,侍卫去向主考等人报信。
顾天泽此时正在屋子里被王芷瑶在棋盘上完虐,总算哄得小七重现笑容。
“三少,你棋力很差劲呢,连我能能赢你。”
“……”
顾天泽把棋子扔到棋盘上,“下棋的输赢有什么要紧的。”
“你就吹吧,连玩物都下不好,听我爹说……”王芷瑶想了一会,“我怎么记得我爹说你棋力还行来着,比起顶尖的棋手是差点,但比起我……”
“怎么?”顾天泽贪看王芷瑶迷糊又可爱的样子,“还不许我输给你?”
“我爹每次同下棋都会长吁短叹。”
王译信就是让王芷瑶五颗棋子兼闭着眼睛都能赢,每次王译信都不舍得下狠手,可王芷瑶蠢萌得让他想让棋都不行。
每一次下棋的结局都是赢了的王译信愁眉苦脸脸,几乎垂泪,输了得王芷瑶神清气爽,要求下次再战。
“你爹下棋讲究多,以后你不必同他下,想赢就寻我。”
顾天泽再一次给王译信设下了一个‘陷阱’。
“顾大人,考场那边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
顾天泽目光深沉到极致,“说。”
“有考生发疯的说考题不对。”
“然后呢?”
“主考大人说让乡试暂停进行,重新验明正身,在几名勋贵子弟身上又搜出了作弊的纸条,纸条上所写的考题都是一样的。”
王芷瑶眼见着顾天泽忽得一下起身,“三少。”
顾天泽轻声说道:“想看热闹吗?我给你玩个大的。”
“你早就知道?”王芷瑶拽住了顾天泽的胳膊,“是不是?”
“重要吗?”
顾天泽敲了一下王芷瑶的额头,“你在我身边看热闹就好,其余事不必操心,你哥哥的成绩不会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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