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是服了，不服也不行，到最后，彻底麻木了。

最后……

……

就是到半夜，她睡着了，手机却在响，于是没睡着的盛淮桉接了。

是黎洋打来借钱的，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她一怔，反问：“你是谁？我姐呢？”

“姜舒羽老公。”

“……”这下是黎洋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姐夫？”

她这句姐夫叫得很自然，既然他都说是姜舒羽老公，那她喊声姐夫，也过得去。

“这么晚了，舒羽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

黎洋带着哭腔，“能帮我叫醒姐姐吗？我有事想跟她说。”

“有什么事？”盛淮桉知道黎洋是谁，也不震惊。

“我想找姐姐借点钱，我有困难，姐夫，你帮帮忙好不好。”

“你要钱做什么。”

“我要买车票回学校，马上要考试了，我要回去考试。”

“是么。”

盛淮桉本来不舍得把姜舒羽叫醒，至于这个黎洋，这么晚了，还不消停，一有事就来找姜舒羽，真把姜舒羽当冤大头了。

“姐夫，要是姐姐不愿意帮忙，你可以借我点钱吗？我保证回学校就还给你，我不会赖账的。”黎洋又开始打她这个姐夫的注意。

其实她还不知道所谓的姐夫就是盛淮桉，黎洋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姜舒羽在青洲跟一个有钱人在一起，至于是谁长什么样，黎洋不知道那是谁。

姜舒羽回乌白那会，黎洋也不在，更没见过。

“现在这么晚了，没车给你回去，等明天舒羽醒了再说。”盛淮桉可不想管她。

“我等不到明天了，如果现在不给我钱，我立刻从医院天台上跳下去！”

手机那端，黎洋发出痛苦的叫声，而她那边确实听起来挺空旷的，没声音。

盛淮桉这才笑了：“那你要多少钱？”

“我没要多少，给我几千就行，我只是想回学校，我会还钱的，我不会不还。”

盛淮桉说：“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借你钱。”

“好，好的，你说！”

……

隔天早上起来，蔡阿姨已经过来打扫卫生，姜舒羽问她：“蔡阿姨，有看到盛淮桉吗？”

“盛先生么？我早上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姜舒羽记得昨晚他们结束后，她洗完澡就睡了，隐隐约约听到好像盛淮桉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难道是一整晚都没回来？

又出什么事了？

姜舒羽就给盛淮桉打电话，他没接，这很少件，她有点不太放心，发了条消息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消息。

盛淮桉到下午才回的消息。

她已经在公司了，开了一天的会，开完会出来才看到他的消息。

【临时出了点事，在忙，晚上去接你下班。】

她回：【好。】

她翻开手机通讯记录，看到了黎洋昨晚打来的电话，还接听了，有两分钟左右，但她不确定这通电话是不是她做梦接的。

到了晚上，盛淮桉来接她下班，他脸色不太好看，好像真出了什么事，过了会，听到他说：“姜老师，我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他表情太凝重了，姜舒羽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好像真出了什么事。

“昨晚我接了你的电话。”

黎洋的电话。

姜舒羽点点头，等他的下文。

盛淮桉说着还握着她的手，“先说好，不可以跟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