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禹和雪儿都没说话,他们心里都不舍得季暖走,可也知道留不住他,季暖没等他们回应和灵儿离开了。
封玄禹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雪儿又变成黑色银眸的样子,蜷缩在封玄禹怀里,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封玄禹迷迷糊糊刚睡着,有人敲门:“王爷,宫里来人喊您去上朝。”
看样子是昨晚行宫的事情传到皇上那儿了,他让人过来传信,难道以为这事是自己干的,是又怎么样,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别指望他会承认。
朝堂上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恐被皇上点名,钰王和行宫大总管跪在台阶下面,龙椅上端坐着脸色不是一般难看的皇上。当太监禀报毅王到了的时候,皇上抬起眼眸,目光有些许复杂,平时他都会尽量避免和这个儿子见面,因为他和那个 女人长得太像 ,见了他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不肯顺从自己,哪怕舍弃儿子也要离开的女人。
封玄禹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叩头,嘴里喊的是参见皇上,而不是儿臣拜见父皇,皇上微微一愣,随后问了句:“你昨晚在哪?”
“在毅王府啊,我连个别院都没有,不在王府还能去哪?”
“你没去城外?”
“您不是有派人监视我吗,问问他们就知道我在哪啦,难道是城外出事了,您怀疑是我干的吗,我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就连随从都是自己从外面招募的,你们还想怎么样!”
五王爷鑫王让封玄禹住嘴,自己身份尴尬,就别要求那么多,封玄禹冷笑:“我的身份哪里尴尬了,皇上还没开口说这种话,你有什么资格品评我。”
“好了,你们不要在大殿上吵架,老九朕听闻你身边有不少高手,还网罗了许多能人异士,甚至还有一只从没见过的小兽。是吗?”
“有些事情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那些人自动找上门,非要跟随我,还说是受了别人恩惠,效忠于我就是为了报恩的,我也问过是谁派他们来的,那些人怎么都不肯说。至于那只小兽吗,是我偶然得到的,至今我也没研究明白它是只什么动物。”
鑫王笑道:“这个好办,把人和兽送到刑部,保证不出一天他们都会招供。”
“请问鑫王,他们触犯了律法吗?还是有人目睹他们作奸犯科了,没有的话你凭什么抓人,想抓人也行,大家把手下都送刑部严刑拷打,我就同意你的提议。”
“我们的手下都是内务府拨的,家世清白,绝对可靠。”鑫王有意炫耀。
“你的意思像我这样被内务府遗忘的王爷就不配有人追随了是吗?说句实话内务府给人我都不敢要,因为我不知道是哪个兄弟或者大臣安插进毅王府的眼线。”
鑫王被弟弟噎住,往兄弟家,甚至皇宫安插眼线是他们这些王爷惯用的手段,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嘴上都避讳不提。今天被封玄禹当众说出来,不仅鑫王尴尬,皇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人证明这事和封玄禹有关,暗卫在毅王府搜查之后也是一无所获,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皇上给封玄禹拨了个总管,和两个嬷嬷,封玄禹把人带回去了,告诉几人外院的事情随便他们安排,自己院子和手下的人他们无权调配。王府缺什么记得管内务府要啊,他是个穷的叮当响的王爷,没钱往王府添,更没钱给他们发月银。